白鏡盯著樹上的女人,眉心不自覺跳躍幾下,這女飛賊嗎?他很好奇,她是怎麼爬上去的?
“喂!美人,你要上來嗎?”。
祁炘在上麵得瑟,爬樹要身體柔軟,以柔克剛,那些長腿硬漢想上來可沒那麼容易。
白鏡一言不發,走到樹邊,手掌摸了摸樹幹,然後又蹬腿在上麵試了試。
祁炘一看他那架勢就知道不是行家,頓時笑的更得瑟外加一臉猥瑣,上半身朝樹杆上輕輕一靠,擺了個美人臥榻的姿勢,朝白鏡大剌剌拋了個媚眼,“美人,姐姐孤獨寂寞冷,快點嘛,不要讓人家等太久哦”。
話音方落,旁邊的男妖精突然爆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恨不得笑死拉倒。
旁邊的一眾兄弟也忍不住哄笑出聲,誰能想到一貫冷豔高貴,被稱為禁欲係男神的白鏡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騙子給調戲了。
白鏡眼角微揚,看了眼樹上大言不慚恬不知恥的女人,扭頭掃了一眼身後笑的不能自抑的兄弟們,目光平靜無瀾,卻讓一眾兄弟立時住了口。
白鏡跟著四哥最久,身上貌似也汲取了四哥身上的戾氣。
白鏡目測了一下樹幹的高度,兩條腿後退幾步,突然俯衝過來,然後,祁炘便看見男人宛如一隻矯健的豹子,身法敏捷,在衝到樹跟前時長腿猛的一躍,緊接著腳尖蹬在樹杆上,人也同時飛了起來,雙臂一展,抱住頗有些滑溜的樹杆,利用衝擊力往上硬生生攀爬。
祁炘緊張的吞咽下口水,不是吧,這樣也行?
雖然速度越來越慢,感覺攀附的力氣已經快喪失,但是眼看著就要爬上來,幾乎一伸手就能夠抓到祁炘的褲腿。
祁炘急忙將腳丫子一縮,爾後抬腿,想要踹白鏡的腦袋。
然而就在此時,下麵驟然傳來布料和樹木摩擦的聲音,祁炘下意識低頭看去,頓時“噗嗤!”一聲大笑出來,這幅張狂勁頭,和方才的男妖精如出一轍。
”哈哈,美人,這是怎麼啦?“祁炘幸災樂禍,晃動著兩隻小腳丫,嘴裏哼起了小曲兒。
“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眾人黑線。
白鏡原本就不會爬樹,無非是利用自己先天迅捷的速度,能上去那一大截,完全是憑借著衝力的速度往上撲。
在距離地麵還有兩米左右時,白鏡旋身輕輕一躍,雙腳穩穩的站在地麵上。
白鏡走到男妖精麵前,頭一低,“四哥,阿鏡無能”。
男妖精慢吞吞抬眸,掃了眼女王一樣高高在上的祁炘,眼尾幽幽散發出一股近乎妖媚的陰冷。
祁炘看著男妖精嘴角還掛著邪笑,卻出其不意猛地抬腿,一腳狠狠踹向白鏡,一下子就將白鏡踹的後退幾步,直接摔倒在地上。
男妖精那雙狹長的,充滿濃鬱妖氣的眼睛掃了一圈,嘴裏罵了句,“一群廢物!”。
被他視線掃到,站在跟前的黑衣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祁炘抹汗,這變臉快的呀。
白鏡躺在地上,身體動了動,手撐在地上想要爬起來,結果冷不丁男妖精嘴裏幽幽吐出一句,“我沒讓你起來,喜歡趴就一直給我趴著”。
白鏡麵無表情,橫在地上也不見絲毫狼狽,聞言翻了個身,麵朝下,果真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祁炘心想,真是忠犬,讓他趴就趴,連吠一下的叛逆行為都喪失了。
男妖精陰晴不定的性子,他的手下看來都習慣了,一看男妖精陰陽怪氣的德性,一個個縮在一旁扮風景,夾著腚屁都不敢放一個。
男妖精抬手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圍著樹慢悠悠的又晃了一圈,嘴角邪狷弧度肆意加大。
祁炘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接著,她聽到男妖精不緊不慢吩咐了句,“來人,給我把這樹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