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蘇,就算你用盡靈力淨化白荒,將白荒和天地融合,就算你治好了蘇瀾塵這殘破不堪的魂魄,但依舊無法毀滅他跟我的契約,就算我死,你也毀滅不了!”顧曲裳得意而愉悅的笑著:“因為殘酷的事實就是,蘇瀾塵隻有一千年的命,過了一千年,這白荒再美,也跟他毫無關係,因為他,早已經灰飛煙滅。”
我溫柔的撫摸小蘇的臉龐,笑了:“若是小蘇隻有一千年的命,那麼,我將我的永生賜予他!”
我是遠古之神,我的靈魂深處的血脈便是永生的。
隻是,這永生於我的小蘇相比,那麼,我甘願摘下這遠古之神的名義,雙手奉上我的永生。
隻要,我的小蘇平安,快樂。
我閉上眸子,一股熱流從我的魂魄深處緩緩升起,隨著越來越上升,我的肉體,我的魂魄就越發痛苦,好像我的五髒六腑,我的所有神經,都再被一根根的切割斷。
但我隻是笑著。
再驀然的劇烈疼痛之後,一朵黑色的極陰之花漂浮出我的體外。
我雖已忘記了從前的一切,但我知道,這是我最初的元神。
白眉說過,我是出生於極陰,東陵帝是極陽。
所以,這,便是我的元神,一切的開端和尊貴!
我將極陰之花浮懸在手上,溫柔的放進小蘇的魂魄裏。
我的小蘇,隻要我的小蘇好,我,可以什麼都不是,不是神,除去永生,隻要我的小蘇,好!
驀然,一股殺意向我襲來,是顧曲裳。
我本能餓護住小蘇,不讓他受到絲毫傷害,而顧曲裳手中的匕首卻直直的刺進我的後背,我那失去血液的身體,就是連血也流不出半滴。
“哈哈,顧蘇,你現在什麼靈力也沒有,更沒有永生,我要殺了你,然後殺了蘇瀾塵,我要讓你做的一切都化為泡沫。”顧曲裳尖叫著,看著我的眼眸裏盡是瘋狂。
我溫柔而小心的將小蘇放在地上,一把握住紮在我身後的匕首,一點點轉身,看著顧曲裳,歪著頭,笑了。
“你,笑什麼!”顧曲裳被我的表情狠狠一愣。
我卻依舊是淡淡的笑,看著眼前的顧曲裳,我沒有恨,沒有憤怒,平靜如水。
“我要殺了你,你笑什麼,不準笑,不準笑!”顧曲裳看著我,有些惶恐。
我將匕首拔出,隨手扔在地上,四麵的白火一下子就將匕首吞噬,隨後在匕首消失的地方,化出一朵銀白色,漂亮的花!
“在這裏,我為我們家小蘇準備的地方,是不允許出現這樣危險的武器,知道嗎?”我微,一步一步走近顧曲裳。
顧曲裳驀然後退,又硬生生停住:“顧蘇,你現在隻是待宰的羔羊,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我隻是笑著走近顧曲裳,看著她,輕輕道:“顧曲裳,你如此執著的憎恨我幾千年,你有沒有想過原因?”
顧曲裳冷哼:“當然是因為你可恨!”
我驀然笑靨如花:“是我可恨嗎?但我想,你憎恨我,在我出世之前吧!”
顧曲裳狠狠一滯:“是又怎麼樣,因為你的存在,搶走了我的一切,我當然恨你,恨不得你死無葬生之地!”
“是嗎?那為什麼這麼多能讓我慘死的機會,你卻不把握,以你的本事,想我死,我早就死了,等不到我長大,更等不到現在,你又為什麼不殺死我,偏偏總想方設法的逼迫我,殘害我身邊,我最在乎,最愛的人?”
顧曲裳的眼眸裏閃過惶恐,剛要開口反駁,我道:“你說,你愛爵哥哥,可你愛他嗎,如果你真的愛他,為什麼,最終連爵哥哥也不曾放過,還是,其實你內心深處,最想毀滅的,就是——爵哥哥!”我貼著顧曲裳,一字一字,清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