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蘇,你成魔了,你終於墮落成魔了!”突然,一道尖銳的笑聲透入進來。
顧曲裳穿著一身豔紅,優雅的走進白荒,但剛踏進一步,白荒的地就灼痛了她,讓顧曲裳隻是笑盈盈的在白荒之外看好戲。
我一點一點抬起頭,視線對上顧曲裳笑靨如花的臉。
顧曲裳笑著把玩手指:“顧蘇,你可真是絕情啊,蘇瀾塵為了讓你能投胎轉世,甘願在這白荒之中受上六千年的折磨,可你倒好,不僅不陪他一起受苦,居然一有記憶就跑來殺了他!”
顧曲裳說著嘖嘖的搖頭:“本來嘛,白荒就算再痛苦,但隻要蘇瀾塵的魂魄不出白荒,他就還有一千年苟延殘喘,但你居然妄想帶他離開白荒,你這不是存心想殺死他嘛!被封印在白荒的魂魄,一出白荒就會灰飛煙滅,可憐那蘇瀾塵呐!”
我一點一點從地上起來,一步一步走向顧曲裳。
顧曲裳卻故作害怕:“天哪,顧蘇,你怎麼能這麼看我,你這樣看的我好害怕啊!”
我盯著顧曲裳,驀然近身到她麵前,一把扣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拽進白荒,她的肉體觸碰到白荒的赤白的地麵,麵露痛苦,但她依舊笑著:“顧蘇,你殺不死我的!”
我盯著顧曲裳,白色的眼眸落在她的臉上,扣著她的手驀然用力,五指生生的紮進顧曲裳的脖子裏,鮮紅的血頓時湧流出來,顧曲裳的麵上痛苦更加濃烈。
赤白色的火焰從我的手上燃燒起來,在霎那間炸裂,將我整個人都包裹住,而白色的火焰燃燒到顧曲裳的身上,這一下,顧曲裳卻好像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驚恐的看著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我盯著顧曲裳,將我的五指完全沒入她的血肉裏,將她整個人拖著摩擦在地上,她的肉身和地麵相接觸,肉身迅速的被消磨,頓時血肉模糊。
“啊!”顧曲裳被白色的火燃燒,痛苦的嚎叫起來。
我看著顧曲裳的痛苦,聽著她的痛苦呻吟,我卻癡癡的笑,更加加重手上的力道,而燃燒在我跟顧曲裳身上的白火也在霎那間高達數十丈。
“顧蘇,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顧曲裳尖叫起來。
我彎著頭,盯著顧曲裳:“不能殺你啊,為什麼?”
顧曲裳慌忙而又帶著得意:“軒轅爵,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永遠也不知道爵到底為你做了什麼,而你到底對他誤會有多深。”顧曲裳說到最後,越來越得意。
“顧蘇,你根本不敢殺我,你殺了我,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顧曲裳說著,猖狂的笑了。
我盯著她,慢慢的湊近:“是嗎?”
“當然是!”顧曲裳仰起頭。
我看著她,笑了,驀然一把抓住她的頭,用五指生生的將顧曲裳的天靈蓋掀開,然後將血淋淋的天靈蓋放到顧曲裳麵前。
“啊!”顧曲裳尖叫起來。
我看著她笑,將血淋淋的手伸進顧曲裳的腦子裏,赤白的火霎那間將顧曲裳的腦子包裹著燃燒。
“啊!”鮮紅的血從顧曲裳的頭上瘋狂的流下來,而她原本還有點人氣的臉此時此刻齜牙咧嘴,痛苦萬分。
我的手觸碰到顧曲裳的腦子,所有的記憶瘋狂的湧向我,那些畫麵,一幕一幕,清清楚楚的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去北荒時找軒轅爵,在竹樓外聽見的軒轅爵和別的女人曖昧的聲音。
五千年前,下令殺害我父皇母後的殘忍的事情。
一幕一幕,一幕接著一幕,清晰的湧現上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顧曲裳,都是顧曲裳一手策劃,精心陷害,可我,居然都信以為真,居然恨軒轅爵入骨。
跨越前世今生,我竟然誤會軒轅爵,如此之深。
地宮的畫麵清晰的浮現上來,軒轅爵為我做的一切,為我所作的犧牲,清清楚楚的刻印進我的腦海裏。
可,我的眼淚已經幹涸,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再也流不出了。
我笑,每當一幕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就笑,我用力的笑,笑的,我的心,生疼。
“啊!”顧曲裳瘋狂痛苦的叫喊著。
所有的記憶都浮現在我的麵前,我放開顧曲裳,將她的天靈蓋重新修複回去,我湊到她的麵前,笑靨如花:“顧曲裳,我,怎麼舍得讓你這樣就死呢!”
顧曲裳卻怒視我:“顧蘇,你既然已經擁有了殺死我的能力,那要殺要刮隨你便,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我癡癡的笑:“姐姐,我親愛的姐姐,你如何會怕我,你從小到大,何時怕過我呢,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