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零卻看透我的心思,連忙拉住我道:“小蘇蘇,我知道你嫌棄我,不想跟我一張床,但是我已經分成兩條被子,兩個枕頭了,這樣我們根本誰也不會妨礙誰的。”
我本能的要拒絕,墨零卻頓時換了個表情,滿臉淒楚:“不過要是小蘇蘇你執意嫌棄我,那,那我就睡地上好了,真的,小蘇蘇,隻要你肯留下來,不管我睡哪裏都可以的,床,歸你。”
我:“。。。。。。”
我看著墨零那一連可憐的樣子,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我回頭打量這張床,因為是皇子的睡塌,所以比一般人的要大好幾倍,所以如果不是刻意的,兩個人睡在一張床,根本是還有很大的空間。
何況又是分被褥睡的。
我歎了口氣,對著他的樣子終究是點頭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忍心拒絕他,既然不忍心,那就不拒絕了。
我原本以為會有些尷尬或者不自然,但不知道為什麼,當熄滅了蠟燭,我和墨零躺在一張床上,一種強烈的熟悉感竟撲麵而來,而後我竟在不知覺中熟睡了。
漆黑的夜,墨零則睜開眼睛,借著稀疏的月色凝視我的臉龐,他的眸子是那麼的溫柔深情,好像這世間上任何一樣東西都無法化解。
他輕輕的親吻我的額頭,然後擁我入懷,而熟睡中的我卻好像回到了溫暖的港灣,愜意的蹭了蹭,便繼續睡覺。
墨零看著,盡是寵溺而深情的笑。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因為我本就有早起的習慣,而且我昨兒個晚上就著墨零手上的傷思量了一番,墨零的雙腳不便,那以後定是要用這木輪椅的,雖然他貴為四皇子,但,沒有一個人會時時刻刻的在他身邊。
所以,我決定給他做副護手的,這樣他不管怎麼推木輪椅都不會在受傷。我這般想著,睜開眼睛,卻不想墨零好看的臉龐毫無設防的映入我的眼簾,我發愣許久才想起來,我昨兒個晚上經不過他的苦苦哀求留下來陪他,但——我的視線往下移,隻見墨零的手正緊緊的摟抱著我,還有睡前不是分被褥睡的嗎,為什麼現在是一個被褥一個枕頭,而我整個都在他的懷裏,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零仿若不曾睡醒,抱著我的手又用了用力,將我往他的懷裏帶,我本是要搖醒他的,但看著他無害的睡顏,卻選擇了輕著動作小心離開。
隻是一等我離開,墨零卻睜開了眼睛。
這會兒的天還是有些暗的,我想著墨零起來還需要些世間的,便想先將那護手做起來,要是我動作快些,護手今兒個就能完成的。
這般計劃著,我便拿出針線開始做起來,我想先做一副給墨零護護手,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喜歡讓奴才們推著他走動的,所以先做副對付一下,然後再仔細的做副好的。
很快,右手的護手做好了,我試了試,感覺是可以的,於是我便準備做左手的。
突然,門被粗魯的踢開,我以為又是顏心,卻不知轉身竟是一群侍衛,帶著刀子竟將我團團包圍,我頓時愣住,被眼前的景象給弄糊塗了,可不等我明白,我整個人已經被他們抓了起來,我掙紮,可,根本沒有用。
侍衛將我帶到了大理寺,什麼都不曾告訴我竟將我打入大牢,這一下,我是完全不知所謂。
牢房又濕又髒,我根本無處容身,隻能站著,我是想問個明白的,可我卻根本沒有聲音,就是連問都做不到。
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包裹著我,不稍一會兒,又來了兩個侍衛,將我帶出去審問,我以為是要帶到堂上去的,卻不想竟是密室裏。
密室密不透風,黑壓壓的,給我一種無形的壓力,但卻沒有人,侍衛壓著我讓我跪在地上,我便隻能等著。
許久,一個高大的身影才從外麵走進來,起初我因為昏暗,我並不曾看清楚,但當他坐下的時候,我才清楚的看見,眼前的人竟是西楚的皇上,墨硯。
他盯著我,一雙眸子裏竟滿是仇恨,而他的麵容竟是憔悴的,不,準確的說,好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歲,發髻兩旁竟還生出了白發。
沉默詭異的在密室裏彌漫。
“顧蘇,你好狠的心腸。”突然,墨硯開口,那情緒是被生生壓抑著的。
我茫然的看著他,又趕忙打著手勢問,我到底犯了何罪。
墨硯見此竟憤怒無比:“顧蘇,事到如今你竟還要裝,你以為朕還會相信你嗎?”
墨硯的話讓我頓時沉思,這裏麵一定是發生了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非常的嚴重,若非如此,墨硯不會如此失態。
可,究竟是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