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零的精神卻絲毫不受損,相反,自從回到西楚之後他的精神越發的好,而且有一件另我很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自從墨零醒過來之後,他竟非常的黏我。
我是知道墨零喜歡我的,隻是,我怎麼看也不覺得這些事情應該是那個溫文儒雅的墨零做出來的事情。
“小蘇蘇,你離我太遠了。”正躺在床上的墨零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我看了看我手中的茶壺,以及桌子離床的距離,撐死不過十步,十步,遠嗎?
“小蘇蘇,我好冷,我真的好冷,你快回來。”床上的墨零再次道,尤其是他那一雙水汪汪,能掐出水來的眼眸,就這樣望著我,真是讓我毛骨悚然。
我硬著頭皮將茶給他,他卻一把抱住我:“小蘇蘇,喂。”
我:“。。。。。”
這,太醫確定他腦子沒受到損壞,居然一個大男人能說出這麼惡心的話,還用這樣幼稚的口吻?
正在此時,西楚皇帝墨硯走了進來,他的年紀和我父皇相同,但墨硯常年習武,所以看上去正值壯年,意氣風發。
我向墨硯行禮。
墨硯拉住我:“顧蘇,這幾天辛苦你了。”
我勉強笑著搖頭,其實真的一點也不辛苦,相反比在北央的待遇,根本就是天差地別,隻是,我好希望這個墨零能正常一點。
墨硯在床上坐下:“零兒,這幾天感覺怎麼樣?”
“已經好了。”墨零回答。
墨硯在零宣殿呆了一會兒,便走了。
以前我對西楚皇室有所耳聞,說是西楚的皇帝墨硯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好皇帝,他有五個兒子,但難得的是,他並不像其他皇帝一般對自己的兒子有所偏愛,而是一視同仁。而除了對自己得子嗣一視同仁之外,墨硯對後宮嬪妃竟也是一視同仁,並未有對誰寵愛多些,誰少些。
所以在選太子的時候,為了避免兄弟之間手足相殘,便以長幼為序,最年長的就是太子。
但長皇子墨肖在出生的時候便夭折了,而二皇子墨軒長到十歲的時候卻得重病死了,所以這太子之位按照長幼順序,便落在了三皇子墨白身上。
相對於西楚太子墨白,我聽聞最多倒是西楚最小的皇子——墨玄。
墨玄是靜貴妃所生,傳聞靜貴妃靜若處子,喜佛學,接人待物都很平和,而這墨玄卻跟他得母妃和父皇都有所不一,有些妖魅。
世間得傳聞是這般,隻是我對所說得“妖魅”卻是始終無法理解。
不過理不理解都跟我無關。
“小蘇蘇,今天太陽這麼好,我們出去走走吧!”墨零望著我。
我撐起笑勉強點頭答應
墨硯第一時間便命令最好的木匠給墨零特意打造了木輪椅,這種木質的椅子下麵有兩個輪子,腿腳不便的人都可以坐這個。
我將墨零扶上座椅。
“四弟,小心。”就在我有些力氣不足的時候,一雙大手一把扶住墨零,我一抬頭卻是個穿著錦袍的溫雅男子。
我猜測這人便是太子墨白。
墨零不僅不領情,竟不悅的瞥了眼,那眼神赤裸裸的告訴墨白,多管閑事。
我:“。。。。。。”
墨白不在意的笑笑:“四弟你身體不好,我給你帶了些東靖上貢的藥,這藥聽說效果——”
“慢走,不送。”不等墨白說完,墨零竟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蘇蘇,我推不動,你幫我推好不好!”下一秒,墨零竟拉著我的手,一幅重病未愈的樣子。
我:“。。。。。”
墨白:“。。。。。。”
“那我就先回去了,四弟,你要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墨白笑著離開了。
我看著墨白離開的背影,回頭瞪他,人家墨白也是好心,這個人倒好不僅不領情,還這般待人家。
墨零卻一下子明白我的意思,連連認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我:“。。。。。。”
我歎了口氣,不跟他計較,給他蓋上小被褥,往外走去。今兒個的天確實是好,好到讓我這幾天陰霾的心情也開朗了幾分,隻是也不知道現在軒轅爵怎麼樣,他身上的毒又怎麼樣。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確定,那女娃娃一定會履行諾言救爵哥哥的。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根本不曾看見,一邊的墨零竟凝視著我,他墨色的眸子一片深邃,隻要我回頭,便會掉進他的深淵裏,可惜,我不曾回頭,更不曾發現。
一股力道突如其來拉我,我一驚,整個人卻已經落入了墨零的懷裏,坐在他的雙腿上,而墨零竟在迅雷不及耳目的瞬間,親吻了我的額頭。
我指著他,瞬間氣的要大罵,可,我早已經失去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