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我終於可以去找你了。”
驀然,一道素白色的光從我的胸口閃現出來,那一瞬間,我隱約看見一座荒蕪的墓碑,是簡陋的,孤立的,但因為白光實在是太強,刺的我根本睜不開眼睛,可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卻是一個和尚,雖然他的衣著簡樸,上麵還打滿了補丁,卻依舊遮不住他的清秀。
和尚正盤腿打坐,從清晨到旁晚,仿若時間對他不過蒼狗一瞬,而當他打完禪後,便起身來到了小湖邊,那不大的湖裏,竟滿滿的都是蓮花,甚是好看,和尚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保蓮花們完好便來到了一個青色的瓷盆前,這盆非常的精致,精致到跟這和尚的簡樸格格不入,而盆裏養著的是一株非常好看潔白的蓮花。
和尚異常認真的檢查這株蓮花,比方才更加的仔細,細心,而他的嘴角帶著微微的笑容,仿若看的不是蓮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你這般白雅,便叫你白素!”
盆裏的蓮花輕輕搖曳,好像是欣喜自己有了一個新名字。
時間白雲蒼狗,年複一年的過去,湖裏的蓮花開了又敗,敗了又開,唯獨盆裏的白素開的越發妖冶漂亮。
有一天夜裏,當和尚入眠,盆裏的蓮花竟化作一道白光來到和尚麵前,當白光消失,竟是一個妙齡少女,溫柔深情的凝視著和尚,和尚感知般醒過來,看見麵前的女子不驚也不喜,隻是平靜向白素行禮。
白素緊張而慌忙的解釋:“清遠大師,您不認識我了,我是您養的白素啊!”
清遠這才微微露出詫異,但也僅僅一瞬:“女施主既有修為,該好好修煉的。”
白素卻連連搖頭:“清遠大師,我之所以修煉不是想要得道成仙,隻是想陪陪您,您一個人實在是太孤獨了,而且您心地這般好,又是一心向佛的高僧,不應該住在這個簡陋的洞裏,應該有一座很好的寺廟,受萬眾敬仰的。”
清遠隻是笑了笑。
而在這一夜之後,在這洞旁便憑空多出來了一座恢宏的寺廟,這寺廟和別的寺廟不同,裏麵長滿了各色的蓮花,風景也美的跟畫一般,山下的百姓得知,紛紛上來燒香拜佛,更是將清遠視為得道高僧,但清遠卻從不進那寺廟半步。
時間一點點飛逝的過去,知曉這寺廟的人越來越多,而清遠的名聲也越來越大,更神奇的是,每當百姓們有所求,每每總是靈驗的。
“清遠大師,您為什麼不去我給您的寺廟,那裏的寺廟比你這洞好那麼多,為什麼您從來不進去。”深夜,白素來到清遠的山洞,想要一個答案。
清遠隻是雙手合十,認真念著佛經。
白素凝視著他那不喜不悲的臉龐,第一次失了平靜,她走到清遠身邊,想要清遠好好的看看她:“你知道的是不是,你都知道的。”
但清遠依舊閉著眼睛,好像什麼都不曾聽見。
白素素來平靜的臉上充斥著怒氣:“你不要裝了,你是知道我愛著你的,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白素憤怒的發火,這麼些年,她無怨無悔的陪在清遠身邊,幫助他所憐憫的百姓,用她那微薄的靈力讓那些願望實現,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想讓清遠看她一眼,可,清遠待她,還不如從前,還不如她不會說,不會動,連人形都沒有的時候。
她不明白,她付出了這麼多,從不敢求清遠喜歡她,希望的就是他在芸芸眾生中多看她一眼,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願望,清遠都不願意讓她如願。
她更知道,恐怕清遠早已經將她的嗔癡貪念都看在眼裏,可他就是偏偏不說。
“阿彌陀佛。”清遠淡淡開口,臉上平靜無比。
這一下,白素徹底的憤怒了,她上去就親和尚,一邊親一邊道:“就算你是個和尚,我就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說著就要去脫清遠的僧袍。
清遠一把抓住她的手,平靜的看著她,許久,白素憤怒的甩開他離開,清遠看著她離開的方向,隻是道了聲阿彌陀佛。
白素是在清晨的時候回來的,一雙眼睛紅紅的,但看見清遠卻滿臉笑容,好像昨兒個什麼都不曾發生:“清遠大師,我給您做了早飯,快些吃,否則該涼了。”白素將飯食放到清遠的麵前,清遠道了聲謝謝,也如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
日子就這樣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但有一天,白素的好姐妹卻看不過去,她與白素相識幾年,見白素對清遠總是這般忍耐著,終於看不過去,她是狐狸成精,狐妖一族最擅長的便是狐媚之術,便用靈力給清遠下了狐媚之術,促使兩人有了一夜之情,原本以為清遠的態度會有所改變,卻不想依舊如從前。
小狐狸便讓白素假裝有身孕,騙清遠負責,白素起先不肯,但最終為了能和清遠在一起終究是撒了謊,清遠聽聞,答應贏取白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卻不想兩人成為夫妻之後,清遠待白素卻是相敬如冰,漸漸的,白素終於受不了了,告訴了清遠真相,並讓清遠繼續去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