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不曾睡好,那個女人一定也是不曾睡好的。
可當我躍進她的屋子,卻隻看見這個該死的女人正酣睡著,嘴角還流著些許的口水,那樣子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那一刻,我真想將這個女人抓起來,讓她也幾天幾夜不能睡。
我回到寢宮,便命令奴才將這個該死的女人抓過來,我都不曾睡好,這個該死的女人憑什麼能睡的這麼好,她是我的女奴,當然要伺候好我。
她被奴才帶進來的時候,那小臉上滿是迷茫和困意,我看著便不爽,所以,那個晚上我整整折磨了她一個晚上,又不曾給她昏迷過去的機會,結果第二天,當我看見她雙腿軟的根本不能下床時,我這才高興。
自從讓這個女人回來之後,那種上癮的感覺就越發的嚴重,嚴重到我一時看不見她,我就煩躁,時間越長,我便越煩躁,就是連奏折都不能好好的看進去。
這一次,我徹底意識到這個該死的女人對我產生了影響,我自幼生在帝王之家,尤其在南陽的經曆更加告訴我,生在帝王之家,尤其是生為一個帝王,是絕對不能有感情,更不能被任何事情,任何人左右了情緒,這,是大忌。
於是,我再次讓她回到了青城園,更不曾召喚過她,讓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整個人都處於煩躁之中,更讓我痛恨的是,這個該死的女人似乎離開了我,便就開心了。
因為每每我在暗處看她的時候,她的神情是柔和的,而不是在我麵前強迫裝出來的。
我很憤怒,我要讓這個女人跟我一樣。
那日西楚進貢,西楚皇子墨零想要看她跳的白花舞,我想借機羞辱她的,讓她時刻記住,她隻是我的女奴,我若不高興,她必須跟我一起不高興。
但當她穿著華麗的長裙,從外麵走進來的瞬間,我,更不高興了。
她的出現就好像是升起的明月,將這黑夜照亮,卻又不透亮,帶著華麗不可忽視的美豔。
百花宴上的人都看向了她,那一雙雙眼睛就跟黏在她身上了一般,都不會眨動,而那個該死的墨零看著她,竟露出溫柔的深情。
這一刻,我真想讓這個該死的女人回去,但,麵對朝臣,我不能,我隻能壓抑著心中的不爽,讓她跳。
白花舞起的瞬間,她仿若換了個人,她是美的,自幼便美,而此刻,她的外殼越發的美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該死的,我真想將這些人都剜了雙眼,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我的嗎,隻是我的女奴,居然一個個還敢看的這般放肆。
樂終於消了,她也漸漸停止了旋轉,但,再也不會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在讓這個女人當眾跳舞,絕對不會。
就在我要讓這個女人回去的時候,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摔倒了,一旁的墨零一把抱住了她,還溫柔的問她有沒有事。
這個該死的墨零居然明知道她是我的女奴,還敢抱。但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不推開,還有,她用迷離的眼神看著莫墨零是什麼意思,是看上他了嗎?
一股憤怒驀然席卷上來,讓我想要將這個女人抓過來,誰也看不見,更別想碰。
“青城,你也太不小心了。”我死死壓抑著憤怒,開口。
她這才離開墨零的懷抱,但眼眸竟帶著戀戀不舍,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對這麼個男人居然還戀戀不舍。
看樣子,這個該死的女人活的太安逸了,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讓她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我讓奴才讓她去寢宮等我,但等我過去的時候,她竟坐在石階上,仰頭看著夜空,那一瞬間,我清楚的看見她臉上的憂傷,深深的,不知為什麼,我胸口的憤怒在霎那間竟消散了。
我並未上前,而是站在暗處看著她,她等著等著,漸漸的睡著了,瘦弱的身體在黑夜之中變得越發的瘦小,好像搖搖欲墜。
突然,她在熟睡中猛然向下倒去,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竟已經抱住了她。
“皇上。”她從夢中驚醒,看見我滿是慌亂。
我這才想起,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看見我似乎隻有慌亂,害怕,而在以前,她還會虛偽的對著我笑,那笑雖然是假的,但卻跟真的一般,天真,溫暖。
可剛剛在宴會上,這個該死的女人看著墨零卻感激涕零,那消失的憤怒再次席卷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