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有解藥,解藥在你的身上。”
“在我身上?”我詫異,隨即否定:“不可能啊,要是我身上有解藥,我怎麼會不知道。”
“他是你的什麼人?”突然,鬼婆問。
我反應過來,道:“一個朋友。”
鬼婆看著我,也不說話,隻是在這樣一片綠光中,被鬼婆如此這般盯著,是瘮人的。
“那你為了他能做到什麼地步?”鬼婆又問。
我笑了笑:“所有。”
鬼婆卻輕哼了一聲,不等我開口問,她的右手一動,一隻細小的蟲子從她的肮髒的指甲縫裏費勁的爬出來,揮著翅膀,竟進了我的嘴巴。
等我反應過來,我竟吃了一隻蟲子,我趕忙俯身嘔吐起來,想要將它吐出來,但不管我怎麼扣,根本就吐不出來。
“快回去吧,晚了,恐怕最後一麵都見不上了。”鬼婆說著,轉身要離開。
我再也顧不上那小蟲子,拉住鬼婆:“婆婆,麻煩您能給我解藥嗎,我真的急救我的朋友。”
鬼婆不曾回頭,隻道:“記住,你說過的話,會傾其所有救他。”
我以為鬼婆是需要我做什麼,連忙道:“我記著,婆婆,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一定做到,隻要你能救救我朋友。”
“我說了,解藥在你身上,隻是,凡是都是一物換一物,公平。”鬼婆說完,再次走進了黑暗,我想要追上去,原本棲息的巨狼群起身,圍成了一睹牆,讓我無法過去。
我想,這一定是鬼婆的意思,我看著裏麵的一片黑暗,想著鬼婆的話,她說,解藥在我身上,難道,解藥真的在我身上?
我不敢在停留,趕忙要上掛梯離開,但我才記起,掛梯已經被巨狼損壞了,根本上不去。
正在我著急怎麼辦的時候,我的身體一輕,我轉頭,卻見頭狼將一口咬住我的衣裳,不等我反應過來,將我用力一甩。
“啊!”黑暗和勁風將我整個包裹住,我尖叫著從黑暗的半空掉落。
砰!
我整個人掉落進水裏,我慌亂的撲騰,害怕身體會墜落下去,但不等我撲騰幾下,一股洶湧的水浪衝過來,將我整個人卷進水裏,我越發害怕的撲騰,掙紮,但一下,我竟站了起來。
我一愣,睜開眼睛,這才發現,我竟站在水中,而腳下的水非常的淺,隻到膝蓋。
我猛然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要死了。但當猛烈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時,我卻整個人僵硬住了,現在是當天的餉午,還是,第二天的餉午?
在深淵底下,讓我完全不知道時間,但我的眼皮卻驀然跳動起來,一種強烈的不詳席卷上心頭。
不會的,不會是我所想的那樣。
我再不敢停留,往客棧走去。
早上我出客棧的時候是看見了河的,而這條河,我看著河那條河有幾分相似,要是沒有錯,沿著這條河,一定能找到客棧。
我爬起來,大部往前走,果然,不出我所料,越是往前走,那些個景象也熟悉起來。
街巷上的人們見到我,都紛紛驚奇的回頭,應該是我渾身濕答答的樣子太過狼狽,但我管不了這麼多,三步並作兩步往客棧跑去。
“你知道嗎,今兒個日出後,死了個人。”
“啊,怎麼突然死了個人,我怎麼不知道,哪家的?”
突然,街巷旁兩個婦人的話傳入我的耳朵,我一僵硬,加快了腳步往客棧跑去。
可當我跑到客棧的時候,那小二在門口,一臉懊惱的模樣,一邊鎮上的一個中年男人便拍了拍他肩膀:“小二,怎麼了,今兒個怎麼拉著一張臉。”
小二被男人一問,越發的煩:“別說了,真是開門不利,好端端的早上居然死了個人,現在掌櫃氣的不得了,要是弄不好啊,把我趕出去也是可能的。”
“死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啊?”男人鬱悶。
“那幾位客觀是我接進來的啊,掌櫃自然是怪罪我。”小二說的,整個人都垂頭喪氣。
我的眼皮跳的越發的厲害,那股子不祥也越來越強烈,我往二樓跑去,可不等我上樓,就見那女娃娃帶著蛇正下樓來,見到我恍如見到空氣一般,擦肩而過。
“小妹妹,我把藥帶回來了。”我趕忙道,我想鬼婆說,解藥在我身上,我想,那應該就是在我身上。
小女娃卻隻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繼續往樓下走。
我著急了,一把拉住小女娃:“小妹妹,你怎麼能走,你不是答應我救活他的嗎?”
小女娃笑的越發鄙夷:“對啊,我是答應救他,但你不按時回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