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燒灼讓我痛的滿頭都是汗,一滴滴落下,但我隻是握緊拳頭,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前走。
“顧蘇。”我聽見花翹哭泣的聲音,但我隻是笑著往前走。
以前媽媽說過,一個人做錯了事情,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做錯了,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既然因為我的錯失,有了血嫁,那麼,我就應該及時糾正過來。
嘴唇早已經被我妖咬破,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嘴裏,如同喝血一般,但還是繼續往前走著。
終於,我走到了鬼爐前,我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我的雙腳已經被燒爛,血肉模糊,還冒著熱氣。
“顧蘇,你住手。”身後,花翹驀然大喊。
我卻隻是微笑著爬到鬼爐前,打開門,熊熊烈火瞬間迎麵撲來,我閉上眼睛,跳了進去。
痛,撕心裂肺的痛。熱,鑽心刺骨的熱,將我整個人都包裹住。
我痛苦的在火裏麵翻滾著,哀嚎著,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直到現在,我終於明白,花翹說的生不如死是什麼意思。
這,真的,是生不如死。
我艱難痛苦的睜開眼睛,隻見整個鬼爐裏都燃燒著熊熊大火,而我的上麵正飛舞著數不清的火鳳凰,它們看見我如同看見敵人一般,憤怒的向我噴著火。
猛烈的火朝我迎麵撲來,我隻能痛苦的翻轉身,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可那些火鳳凰卻不肯放過我,對我的攻勢越來越猛。
越來越多的火燃燒著我,可我隻是身體感受到無盡的,撕心裂肺的痛苦,身體卻不曾受到太大的摧毀,我想,正如花翹說的那般,這鳳凰之火是要慢慢的燒灼著我,直到七七四十九天,才將我燃燒成灰燼。
“顧蘇。”驀然,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卻見軒轅爵的真身正憤怒的站在我麵前,他穿著一身墨色錦袍,袍上的五爪金龍在鳳凰之火中熠熠生輝。
他俊美的臉龐此刻看著我卻有些猙獰,他薄藍色的雙眸現在一片血紅,如同要滴出血來一般。
我艱難的成地上撐起來,鑽心刺骨的疼痛在身上炸開著,我卻笑:“等過了七七四十九天,我跟你之間的血嫁就解除了,你就再也不用這麼痛苦,更不需要擔心我會不會死,會不會連累你了。”
軒轅爵看著我,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我又道:“這裏火大,你出去吧。”
軒轅爵一字未發,他盯著我,一步一步逼近我。
上方的火鳳凰依舊發動猛烈的進攻,那熊熊的大火如同波濤駭浪一般將我跟軒轅爵整個包圍,將我們兩個完全吞噬在烈火裏麵。
痛,無盡的,撕裂的疼痛在我全身撕扯著,但我依舊站著,跟軒轅爵四目相對。
軒轅爵一步一步逼著我,我隻是站在原地與他對視,他逼到我麵前,死死的盯著我,一字一字的吐出:“我已經允許你繼續愛我,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做?”
我看著軒轅爵,笑了,然後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告訴他:“軒轅爵,我也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了,再也,不會喜歡你。”
軒轅爵驀然掐住我的脖子:“你要愛我,隻能愛我。”
我冷冷的看著他,幽藍的火驀然燃燒起來,籠罩我全身,我一把甩開軒轅爵,冷冷道:“愛你?軒轅爵,我憑什麼要愛你,我告訴你,我再也不會愛你,再也不會。”後麵,我大聲宣告。
我站在這紅色的鳳凰之火裏,幽藍的火熊熊燃燒著,將我包裹,我隻是神情冰冷的看著軒轅爵。
軒轅爵盯著我,沉默著。
烈焰燃燒著我們,可我們卻好像感覺不到任何痛楚一般。
許久,許久,軒轅爵開口,沉重,沙啞:“所以,你寧願承受烈火焚身之苦,寧願燒毀情淵,也要斷了我跟你的血嫁。”
“是,我寧願承受這七七四十九天的焚燒,我寧願永生永世無情無愛,也要斷了我跟你的血嫁。”我道,滿目堅定。
軒轅爵看著我,血紅的雙眸如同凶狠殘忍的野獸一般,卻驀然大笑起來,我凝眸看著他,軒轅爵卻突然那一把抓住我,將我壓在鬼爐的壁上,一字一字吐出:“顧蘇,既然你對我下了血嫁,那麼,永生永世都休想斬斷。”
軒轅爵凶狠的吻上我,如同一隻憤怒饑餓的野獸,吞噬著他的獵物。
我憤怒的掙紮著,可我根本推不開他。
軒轅爵的舌瘋狂的掃蕩著我的唇齒,並凶狠的咬著我,我的嘴裏全是濃鬱的血腥味。
我憤怒的要推開他,我身上的幽藍之火猛烈的竄起,突然,我一把狠狠的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