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啊,你這是幹什麼啊,好端端的被子怎麼也扔了。”下來買菜的王阿姨看見我問到。
我笑著看了一眼垃圾筒裏的被子:“破了,補不上了,隻能重新換一條。”
“哦,原來是這樣啊,破了是該扔了,否則放著也占地方。”王阿姨道。
我笑,將所有的酸楚,疼痛都吞回肚子,將它們藏在最深處。
因為從今天開始,就是重新開始。
我收拾了東西,去上班,今天尤其的早,所以下了公交車,我邊悠然的往公司走去。
“小蘇蘇。”
我好像聽到有人從後麵喊我,本能的回頭,可不等我看清楚是誰,我已經被抬起了下巴,用力的吻住。
我直直的瞪大了眼睛,因為麵對麵,實在是太過近距離,我隻能夠看見一雙狹長漂亮的桃花眼,眸子裏流轉著金色的流光,戲謔,魅惑。
“啊!”周圍瞬間響起瘋了一樣的尖叫聲,一聲高過一聲,還有因為太過激動而昏倒的。
我這才發現,這突如其來吻我的不是別人,正是蘇瀾塵。
我生氣的想要推開他,但無奈,我的力氣根本比不上他,就是讓他鬆動絲毫都沒有的。
突然,我感覺什麼東西在親吻中,被喂進了我的嘴裏,我想要吐出來,但蘇瀾塵卻一個用力,讓我硬生生將它吃了下去。
我猛然一把推開蘇瀾塵,憤怒道:“你給我吃了什麼?”我努力的想要摳出來,但除了惡心,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吐出來。
蘇瀾塵慵懶半蹲在我麵前:“當然是我的口水啊,怎麼樣,好吃嗎?”
我惡狠狠的瞪他:“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蘇瀾塵撇撇嘴,無辜道:“真的是我的口水。”
“我也要。”
“我要吃你的口水。”頓時,旁邊重重疊疊圍觀的女人們,瘋了一樣的擁擠上來,想要衝到蘇瀾塵的麵前。
我被她們一個個擠的重心不穩,就在我要摔倒的時候,蘇瀾塵突然將我抱進懷裏,用雙手護住我:“各位美女,雖然你們都很美,但這一輩子我隻愛我們家小蘇蘇,你們要是繼續這樣,我們家小蘇蘇就要吃醋了,小蘇蘇一吃醋,我回家就要跪搓衣板的。”蘇瀾塵可憐兮兮的望著那些女人。
女人們瞬間就安靜下來了,也不在往前擁擠,好像蘇瀾塵一跪搓衣板就會融化似的。
我推開蘇瀾塵,從擁擠的人群中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用力的擦嘴巴。
我真是倒了什麼黴,我剛要準備重新開始,就碰到這個花心非人類:“呸呸!”我用力的吐掉口水,恨不能將嘴巴裏的口水都吐幹淨了。
被女人們團團包裹住的蘇瀾塵並未追上來,而是在中央,凝視著我的背影,清晨的陽光下,他那原本就白皙如雪的臉,此刻竟透出慘白。
“帥哥,你,你怎麼胸口流血了?”突然,一個女人驚呼起來。
“天哪,居然流這麼多。”女人們一個比一個心疼。
可是,我已經走遠,根本不曾聽見。
“寶貝孫女。”正在我異常鬱悶的時候,爺爺出現在我麵前,喊住我。
我這才猛然想起爺爺受傷了,而我卻因為兒女情長,竟將爺爺的傷都忘記了,我滿是愧疚:“爺爺,你——”
“寶貝孫女,你眼睛怎麼紅紅的?”爺爺湊過來看。
我搖搖頭:“爺爺,你的傷怎麼樣,要不要——”
不等我說完,爺爺在我麵前活蹦亂跳:“寶貝孫女,你也太小看你爺爺了吧,你爺爺可是嶗山掌門,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點的傷就掛了呢呢?”
我盯著爺爺,抽了抽嘴角:“你說,你是——嶗山派的掌門?”
“是啊!”爺爺驕傲道。
“爺爺,玩笑是可以開,但牛也不要吹太大。”我拍了拍爺爺的肩膀,準備繞過他離開。
“寶貝孫女,你這是歧視。”爺爺不依不饒的攔在我麵前:“你看,這就是我們嶗山的令牌。”爺爺將一塊鐵牌放在我麵前,上麵清清楚楚的刻著“嶗山掌門令”。
我:“。。。。。。。”
“爺爺,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個四處行騙的假道士,最多就會一點法術,沒想到你——”話到一半,一輛銀灰色的布加迪威龍從我麵前開過,在皇家門口停下。
我的心,驀然停止跳動,連帶著街上所有的喧鬧聲都一並消失。
車門打開,顧曲裳從裏麵出來,還有——江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