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兒,你怎麼了?”裳兒感覺到有些怪。
真兒笑:“沒什麼姐姐,我隻是在想,我要是殺了你,就可以假裝成你,和皇上白頭偕老了。”
裳兒一愣,道:“真兒,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下次不許開了。”
真兒卻逼近裳兒:“姐姐,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話剛落,真兒猛然拿起一根繩子,狠狠的勒住裳兒的脖子,猙獰道:“姐姐,為了我,你就去死吧。”
裳兒竭力掙紮:“你,你不能這麼做,我,我,已經有了皇上的孩子。”裳兒斷斷續續道。
真兒聽到這話卻越發猙獰:“那正好,讓小孽種跟你一起去死好了,皇上的孩子,我會替皇上生的。”
“不要。”裳兒努力的掙紮,但卻根本抵不過真兒,而且真兒是先有準備,一下子就把裳兒給壓製住了。
很快,裳兒就掙紮不動了,臉色變得越發的白。
“姐姐,你去死吧!”真兒驟然用力,將裳兒徹底勒死。
真兒看著死不瞑目的裳兒,冷冷一笑,拖著裳兒的屍體,來到一棵樹前,將裳兒的屍體扔進了樹裏。
我一愣,驀然想起那天晚上顧曲裳扔李微屍體的那棵樹,我仔細的看顧曲裳此時記憶裏的樹,竟跟那晚的樹是同一棵。
雖然,環境完全不一樣,樹的麵貌也有區別,但樹上被刻著一個很深的“奴”字,而這兩棵都有。
顧曲裳的記憶裏,真兒處理掉了裳兒的屍體,離開了。
“啊!”突然,原本閉目的顧曲裳卻大叫起來,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而她白皙的皮膚上開始浮現出血紅的紋路,跟那天晚上我看見的一模一樣。
“啊!”顧曲裳痛苦的抱住頭,而那紅紋越來越紅,好像火一般,要在顧曲裳的身上燒起來。
顧曲裳痛苦的一下子往牆上撞去,一下一下,異常的激烈,看得我隻覺得疼。
可顧曲裳根本沒有絲毫緩和的意思,還越發的激烈,她突然回過頭,絕望的看著蛇妖,深情而痛苦道:“爵,我愛你,能再看你一眼,我真的真的很高興,可是,爵,對不起,我真的受不了了,原諒我。”這般說著,顧曲裳竟猛然拿起爺爺的桃木劍,就要向自己刺去。
可就在那木劍即將刺上的瞬間,整個飯店驀然陷入一片黑暗,整個大堂如同冰窖一般。
一股寒風在大堂刮過,我又聞到了那一晚屍體腐爛的味道。
“想死,沒那麼容易。”突然,一個蒼老難聽的聲音在飯店響起,如同地獄來的魔鬼。
話剛落,飯店卻恢複如初,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隻是,顧曲裳——不見了。
我去看蛇妖,隻見蛇妖似乎連眼皮也不曾抬過,就那麼毫無情緒的站立在原地。
“大人,那個該死的妖孽居然敢對大人如此不敬,我現在就去殺了它。”花翹氣憤道。
青彥拉住她,將花翹拉到了後麵,看著蛇妖,等待他開口。
“把她帶回來。”蛇妖開口。
“是,大人。”
青彥剛要走,我道:“我知道顧曲裳被帶到哪裏去了。”直覺告訴我,她被帶去那片亂葬崗了。
“我帶你們去。”我開口,蛇妖凝視我,我隻是轉過視線,率先離開。
其實並不我想找到顧曲裳,隻是,我想知道她跟蛇妖之間原原本本的故事,我知道,現在根本就不是故事的結局。
我想知道,貴為天子的蛇妖,為什麼最後竟會被人分了屍,滅了魂魄,而顧曲裳明明已經死了,怎麼算都應該去轉世了,怎麼會來找蛇妖。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在前麵走著,蛇妖走到我身邊,沉默在我們之間彌漫,尤其是在這樣寂靜的夜晚,寂靜的樹林。
花翹和青彥跟在後麵,花翹想說什麼,都被青彥捂住了。
稀疏的月色,將陰沉的小樹林照的越發的詭異陰森。
“怎麼還沒到,顧蘇,你到底知道嗎?”花翹忍不住道。
“馬上到了。”我指著前麵的亂葬崗:“那裏就是了。”
“這裏?”花翹驟然凝重了語氣,警惕的環顧四周:“這裏陰氣衝天,真是一處修煉養鬼的好地方。”
“大人,小心。”青彥道。
蛇妖雙手後負,眯著眸子踏入亂葬崗,在踏入的瞬間,林子裏的雀鳥在瞬間衝出林子,黑漆漆的一片,慌亂無章的逃走了。
啊!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