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這裏。”蘇瀾塵笑道。
“蘇瀾塵,你覺得你這樣耍我有意思嗎?”我生氣的看著蘇瀾塵,一時之間完忘了他沒有穿衣服。
蘇瀾塵無辜的看著我:“小蘇蘇,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我不再看他,轉身離開,我真是腦子秀逗了才會在這裏被蘇瀾塵耍,其實看看他對待女人的態度就知道了,這麼花心,怎麼可能會這樣簡單的給我石頭。
漆黑的夜路,在黃暈的路燈下顯得更加寂寞和漫長。
我孤獨的往前走,一雙眼睛卻從路燈後麵探出來,陰寒的盯著我,好似下一秒就要出來將我殺死,卻驀然消失不見。
“顧蘇,你給我站住。”驀然,身後傳來花翹憤怒的聲音。
我歎了口氣,轉身揚起微笑,其實我現在誰夜不想見,就想好好的靜靜。
“顧蘇,你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找到男人了就可以對我們大人恩將仇報了。”一上來,花翹就對我劈頭蓋臉的罵,我雖然被罵的莫名其妙,但也習慣了,看著夜空,任由花翹罵個夠。
“顧蘇,你是不是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我就知道你根本沒解釋,你知不知道,大人為了你去打架,還受了傷,你倒好,跟那個男人談情說愛也就算了,居然還打我們大人,你,真是反了。”花翹說著揚起手要打我。
我靜靜的看著,花翹看了半天憤憤的放下手。
我苦澀的笑了笑,原來酒吧後巷子裏,花翹也是在的,可怎麼就光看見我打他了呢?
江昊天對我說的那些話呢?
“那,這是大人要我給你的。”驀然,花翹將一個東西塞進我手裏,我一低頭,整個人僵硬住,竟是——紫石。
花翹轉身欲走,我猛然拉住她。
“顧蘇,放手,你要幹什麼?”
“這個石頭是哪裏來的?”我抓著花翹問。
花翹一聽我的話,更加憤怒的看著我:“你還問,當然是大人跟那個臭狐妖打架,才把石頭拿回來的。大人為了這快石頭,還受了傷呢!”
我猛然想起江昊天臉上的血爪子印,那個爪子印確實跟狐狸的爪子很像。
我以為花翹說的是酒吧裏江昊天為我出頭的打架,卻不想竟——
“那個該死的狐妖跟我們大人是死對頭,我們大人最討厭的就是他,你倒好,為了這塊破石頭天天往他那裏跑,所以大人好心幫你拿回來了。”
“那,那蛇妖為什麼不要給我。”我從地獄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中間,江昊天連一點風聲也沒有透露給我。
“大人那麼忙,當然是忘記了。”花翹理所當然道。
我:“。。。。。”
“顧蘇,你看我們大人對你多好,你居然還恩將仇報,你真是世界上最壞的女人。”花翹說完,轉身離開。
我:“。。。。。”
“他在哪裏?”我驀然問到。
“大人說了,他再也不想見到你。”花翹頭也不回的走了。
霎那間,一抹異樣的感覺劃過心頭,讓我難受。
突然,一種強烈的感覺從手上傳入到我的身體,再四處蔓延,迅速的將我整個人都包裹住。
畫麵一幕幕倒退,缺失的,原本的,如同拚圖一樣被一隻無形的手放回遠處,連接成本來的樣子。
“言哥哥,媽媽說,我老不做作業,都是你幫我做,以後等哪一天,你就會不要我了。”
“不會,我永遠都要蘇蘇的。”
“言哥哥,小明說,隻有結了婚,兩個人才能永遠在一起,言哥哥,我們現在結婚好嗎?”
“好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言哥哥,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對不對?”
“對,我永遠不會離開蘇蘇!”
在我腦海放肆著的畫麵,突然靜止了下來,如同湖水一般寧靜,直到此時此刻,我終於清楚的擁有了跟穆言完整的記憶。
原來,穆言和我都出生在青冥村,從祖輩開始就是鄰居,因為兩家人一直住在一起,關係又好,就決定成為親家,定娃娃親,卻沒想到,上一輩卻生了我爸和他爸,便隻能將娃娃親定在了我跟穆言的身上。
自小,我跟穆言一起長大,穆言對我很好,處處寵著是,讓著我,從幼兒園到小學,一直到我17歲那年,遇到蛇妖的那一天。
因為穆言的生日將近,所以我想給穆言準備一份禮物。
穆言最喜歡後山上的用青竹做成的香包,於是,我便去了後山找青竹,青竹這種植物味道很好聞,卻十分稀有,且喜歡長在非常隱秘的地方。
那天,我正是因為四下裏找青竹,不小心落入了山洞,壞了蛇妖的修煉,最後衣衫不整的被拋出了洞外。
而昏迷不醒的我,似乎正好落在一塊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