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早會知道的。”豬管家深深的看了一眼我的臉,退回黑暗,然後不見。
我失神般遊離回房間,然後睜著眼睛躺在床上。
眼淚莫名其妙的不停流淌著,將枕頭弄的一片濕漉漉的。
可我依舊就這麼睜著眼睛。
“不要哭。”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隨即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不要哭,看見你的眼淚會讓我心痛。”男人的聲音很溫柔,是我認識的那個在夢裏出現的聲音。
“不要哭。”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從黑暗中走出來,將我溫柔的擁進懷抱,吻幹我臉上的淚水。
“不要哭。”
隨著男人的擁抱和親吻,我竟覺得溫暖。
“不要哭。”男人低下頭,用手撫摸著我的臉,一點一滴,是那的珍惜。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男人拉著我的手,將我帶離古堡。
夜風有些微涼,吹在我的臉上,讓我感覺這一切都是真的。
其實,我也分不清這到底是真實的還隻是一個夢,隻是現在,我不想管這麼多,我隻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隻是休息一下。
“把眼睛閉上。”男人停住腳步,對我溫柔道。
我聽話的任由他將我的眼睛蒙上,然後帶著我前行,這種感覺非常的神奇,明明不認識,明明素未謀麵,可就這樣被他牽著手,我卻覺得莫名的安心,甚至於連剛剛空蕩蕩的心也在這一刻被彌補回來。
“睜開吧!”男人將我眼睛上的手拿開。
我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漫天的繁星,閃閃爍爍,猶如璀璨的寶石。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美,真的太美,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星空,好像一仰頭,我就能觸摸到那原本遙不可及的星星。
“喜歡嗎?”男人從後麵溫柔的抱住我。
我微笑著點頭:“喜歡。”
此時此刻的感覺太過神奇,太過美妙,以至於很多東西我不願意去想,也並不想去想。
“隻要你喜歡,不管什麼我都會放到你手上。”男人溫柔的說著誓言。
明明是溫柔的話語,可我卻莫名的想要哭。
我轉過身,抬起頭望著他,一頭帶棕色蜷曲的半長頭發,一雙暗紅而深邃的眸子,以及性感的雙唇,我相信,在這麵具後麵的是一張俊美的臉龐。
“在我夢裏出現的,是你,對嗎?”我問。
男人撫摸著我的臉,點頭,他看著我的眼神深邃溫柔,卻又無比熾熱,好像要將我焚燒了。
但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
“帶我去棺材的,也是你,對嗎?”
男人依舊點頭,他的目光溫柔如水,要將我融化。
我的心卻驀然抽疼,想要擁抱住他,想要給他安慰,但我的理智並沒有讓我這麼做。
“你是誰?”我看著他問,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很久了,我一度以為這隻是一個夢,但事實上,他並不是。
男人沉默,但他看我的目光卻憂傷的讓我心碎,許久,他才開口:“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是誰。”
我點頭,任由他珍惜的抱著我。
在這之前,要是有人跟我說,因為一個陌生男人憂傷的眼神,而讓他擁抱,那我一定是不相信的,但現在,我竟是無力拒絕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抱了我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就這樣看了多久的星星,我隻記得他身上冰冷的溫暖。
“你該回去了。”溫柔道。
我抓住他的手:“這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
男人捧起我的臉,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清淺的吻:“你希望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黑暗再次籠罩住我,男人的聲音溫柔卻越來越遠,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是在棺材裏,隻是這一次,我並沒有驚慌也沒有詫異,而是平靜的從裏麵出來。
我想,豬管家口中的主人,應該就是我見到的麵具男人,而他應該也是這座古堡的主人。
“去死,統統都給我去死。”突然,惡毒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我凝神看過去,竟好像是錢梅梅的身影。
我不禁一愣,此刻天才蒙蒙亮,這麼早,錢梅梅不在古堡裏睡覺,來這墳墓地裏幹什麼?
我不禁走過去,剛要跟她打招呼,卻驀然愣住。
“哈哈,錢迎迎,你這個賤人終於被我殺死了,你知不知道,多少次夢裏,我就是像這樣殘忍的殺死你,然後再將你毀容。”錢梅梅一邊說著,一邊往錢迎迎那已經被分離的頭上澆硫酸,那硫酸在錢迎迎的臉上,瞬間將她那張原本漂亮的臉毀的猙獰不堪。
哢嚓,因為太過震驚,我不小心踩到了樹枝,錢梅梅一下子警覺的抬起頭,看見我的一瞬間一愣,隨即眯起眼睛看著我:“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啊,顧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