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我整個人緊張的屏住呼吸,警惕的看著前麵的黑暗,極力想要看出到底是什麼人在那裏。
“你在這裏幹什麼?”突然,一盞古老的手提燈在我身後亮起。
我驚嚇的轉身,猛然看見一張陰森的豬臉,嚇的我差一點尖叫起來:“豬,豬管家,你怎麼在這裏?”
“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是我問你?”豬管家反問。
我猛然想起我剛才跟蹤的人,連忙拿過豬管家的手提燈去照探前方,我這才發現,我原來是在一個廚房裏,可我將整個廚房都看遍了,卻根本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影。
“我剛剛——啊!”我剛想跟豬管家說跟著一個人下來,一個轉身竟踩在一隻死老鼠的肚子上,嚇的我捂住胸口,慌忙後退了幾步。
我驀然想起,剛剛我就是聽到了老鼠的淒厲叫聲,連忙對豬管家道:“我剛剛聽到有人下樓,便跟了下來,後來聽到了老鼠的淒厲叫聲,卻根本沒有發現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豬管家一把拿過我手中的手提燈:“顧蘇,你的好奇心遲早有一天會害死你。”然後轉身離開,不再管我。
我鬱悶的撇撇嘴,打開開關,瞬間,樓下一片光明,而地上的地老鼠也被照的明堂堂的。
剛剛在黑暗中,我聽見老鼠的淒厲叫聲,我想應該就是地上的這隻死老鼠,但,這隻老鼠為什麼會發出如此淒厲的哀鳴,並死亡呢?
我蹲在老鼠的身旁,仔細的觀察,可不管我怎麼觀察,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就是這隻老鼠死了而已。
難道這隻老鼠的死和剛剛我跟蹤的人,其實沒有關係,隻是一個巧合?
我用力的想,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我隻能再次環顧四周,靜悄悄的古堡,除了我在樓下,根本再也看不見任何人。
找不到任何線索,我隻能回到睡房,但接下去的一夜我根本無眠。
天微微亮的時候,我才有些睡意,正當我要睡著的時候,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在整個古堡響起,我猛然驚醒,穿了衣服跑下去。
“啊!”慘叫聲越發的淒厲,叫的我心驚肉跳。
我還未跑到大堂,就看見整個悠長的走廊都是斑駁的血跡。
“救救我,救救我!”錢至勇的聲音在古堡裏回蕩,我趕忙快步跑進去,卻整個人瞬間僵住,差點腳一軟整個栽倒在地上。
隻見大堂中央,錢至勇正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菜刀,一刀一刀在自己身上劃著,很快,他整個人都染滿了血,就如同血水裏出來一樣。
“至勇,你快住手。”錢梅梅慌忙勸阻著,其他人也趕緊勸他。
但錢至勇卻依舊不停的往自己身上劃著,每一刀並不重,但也不輕,正好將身上的血肉劃開,讓鮮血直流,卻並沒有傷及內髒。
“至勇啊,你不要嚇爸爸啊,快住手啊,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商量啊!”錢海旺想要上前,但最終在離錢至勇十米外停下。
“至勇,姐姐求你了,不要做傻事啊!”錢梅梅流著淚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去阻止他啊!”錢迎迎推了推魏升金和王洋,讓他們去阻止錢至勇。
他們兩個雖有點不想上前,但最終沒有辦法上前來阻止。
“救救我。”錢至勇一邊這般對我們說,一邊竟轉身往樓上跑,而他身上的血流了一地。
我們趕忙跟著他上樓。
“錢至勇,不要。”我看見錢至勇竟跑上了頂樓,然後居然將自己關進了一個巨大的牢籠裏,從裏麵將鐵籠反鎖。
“救救我!”錢至勇在鐵籠裏絕望的看著我們,然後將身上的衣服脫了,正在我們疑惑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他舉起菜刀,在他滿是血的肚子上,竟狠狠的切了下去,從胸膛一直切到了腹部。
“啊!”錢迎迎和錢梅梅等人失聲尖叫。
我被錢至勇這樣極端自殘的行為徹底震住了。
“救救我!”錢至勇絕望的求救,而大量的鮮血從他切開的口子裏流淌出來,而後腸子內髒也隨之被帶了出來。
我強忍著惡心,趕緊跑到鐵籠麵前,試圖將那鐵籠打開,可那鐵籠已經被上鎖,而上麵根本就沒有鑰匙。
我的心一沉,想要將鐵籠砸開,可我看了一下鐵籠,鐵籠是用非常粗的鐵凝聚而成,根本不是一般東西能砸開,更不要說是在短時間之內。
我隻能改變計劃,準備說服錢至勇這種自殘的行為:“錢至勇,你不要想不開,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
“救救我。”錢至勇看著我,眼淚竟掉落下來。
瞬間,我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自殺?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