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從我的手上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落,尤其是我右手上鋒利也同樣沾滿血的匕首。
“顧蘇,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放棄無謂的抵抗吧。”窗外,警察叔叔拿著喇叭對我喊。
我蒙了,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是穆言正在向我表白嗎,為什麼會有警察,為什麼我的手上全是血。
“穆言,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本能的想在穆言身上得到答案,可當我看向穆言的時候,我整個世界都一片死寂。
隻見原本正跪在玫瑰中央的穆言,此刻正倒在血泊裏,眼睛緊緊的閉著,而身上竟被紮了好幾刀,鮮紅的血還在不住的往外流。
而滿教室的紅玫瑰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地豔紅的血。
穆言的——血。
啪!
我下意識的扔掉刀子,整個人都慌亂無措:“林靜,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林靜臉色複雜的看著我:“顧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做什麼了,我到底做什麼了?”我迫切的問,可不等林靜回答我,警察叔叔卻突然衝進來,一把將我按倒在地上,用槍指著我的腦袋,好像隻要我再反抗一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槍決我。
我傻了,再也不敢動。
與此同時,醫護人員也衝進來,將地上重傷昏迷不醒的穆言抬上擔架,進行緊急搶救。
“把她帶走。”為首的警察叔叔命令道。
“是。”押我的兩個警察叔叔應到,帶著我往外走去。
刺眼的陽光明晃晃的落在頭頂,圍觀的學生老師們都對我近而遠之,好像被扣著手銬的我,依舊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上車。”警察叔叔命令道。
我本能的回頭,卻狠狠一愣,因為我在方才的教室裏竟看見了一盆紫花,朱砂紅的盆子,正是早上別人送我,我放在臥室裏的那盆花。
這盆花,怎麼會在這裏?我無比詫異。
不等我多想,警察叔叔已經將我帶上了警車,壓進警局了。
“進去。”警察叔叔將我推進一個監獄,然後離開了。
我的腦子處於極端的混亂中,我坐在地上,腦海裏全是穆言倒在地上,渾身都是血的樣子。
“這個送給你。”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走到我麵前,將一盆紫花遞到我麵前。
我抬頭,竟又是那一盆朱砂紅盆子的紫花。
“你,你是誰?”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以及她手中的花,為什麼在那殺害穆言的教室會有那一盆花,而現在也有。
“你的花。”女人執著的將花塞進我的手裏,好像這盆花是我的,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隻有我——不知道。
“你,到底是誰?”我不敢接,看著麵前的女人,她非常的瘦,瘦到根本就是皮包骨頭,讓人看著害怕。
“你的花。”女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一下子將花直接塞進我的手裏,然後轉身離開,回到剛才的角落,然後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我慌忙的扔掉手中的花,啪,朱砂紅的盆子被我打碎,紫花撒落在堅硬的水泥地上。
我一愣,卻震驚的發現,紫花正滲透水泥地,在水泥地的下麵紮根,而原本紫色的花綻放的更加妖曳。
我惶恐的起身遠離紫花,可我徒勞的發現,不管我走到那裏,這花似乎就盛開在我的身旁。
“快告訴我,這花你是從哪裏來的?”我走到女人的旁邊,用力的推她。
女人有些迷茫的回過神來,好像剛剛從睡夢中醒過來:“哦,你是剛剛新來的室友是不是?”
“這花,你是哪裏來的?”我指著就在我旁邊的紫花問。
女人朝著我身邊掃了幾眼,莫名道:“什麼花?”
我一愣,看著女人極為無辜的眼神,我確定,她根本看不見這在我身邊綻放得無比鮮豔得花。
我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你剛剛有沒有遇見什麼人?”
女人眨了眨眼睛,依舊無辜得搖搖頭:“我剛剛睡了一覺,一覺醒來,你就在了。”
我看著女人得樣子,徹底放棄了,因為我確定,她,什麼都不知道。
“顧蘇,出來。”突然,一個嚴厲得警察叔叔對我喊道。
我趕忙起身出去,竟發現,那紫花隨著我移動,燦爛得綻放。
“警察叔叔,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我試探得開口。
“別耍花樣,老實跟我走。”警察叔叔根本不搭理我,壓著我徑直往前走,但我知道,他跟那個女人一樣,根本看不見這一棵會隨著我移動,並越開越燦爛得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