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又要提起渣男徐強了。他當年可不正是供職於那家公司,靠著幫公司做假賬、操.黑手才得上級信任以致一路步步高升!思及此,她便不由覺得諷刺,身為周小芙時,自己怎麼會瞎了眼看上徐強這種男人!
經許娉婷一提,閆婧倒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能拿到許氏五年前的具體賬目嗎?”
“怎麼了?”許娉婷已經走入書房坐到了她慣常的位置。聞言,她一挑眉,疑惑道。
閆婧也跟著踱步進來,應道:“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是發現五瀾灣這塊地皮的賬目有些不對勁。最好能把那段時間前後的賬目都找來看看,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也可能隻是我多想了。”
許娉婷倒是二話不說答應了。雖然要搞來那些東西的確有一定困難,但是她知道,閆婧對數據這一塊向來敏感。如今她是寧可大海撈針也不願放過一絲可疑。
思忖間,便發現桌麵上已經放著閆婧幫她理好的關於設計案的一些可能性思路和突破口,許娉婷唇角禁不住溢出一抹淺笑。
閆婧卻是已經主動走到她跟前頗為傲嬌地哼哼唧唧了兩聲以示她勞苦功高。
許娉婷隻裝作沒看見,隨手拆開了壓在底下的一份快遞,拿出了信封。緊接著,信封中的一疊照片滑了出來。
誰知就在這時,閆婧忽然伸手撿起其中一張照片,驚詫地抖著聲音問:“這是什麼?!”
快遞是許娉婷花重金聘請的私家偵探寄給她的。
其實早在幾年前,她就憑著死前的印象將那紋身的樣式畫下來,請私家偵探調查。但是這個圖案的紋身雖然不是很常見,可真的找起來時也是大海撈針,所以一直沒有什麼結果。自從發現Vivian肩上的紋身後,許娉婷才重新調出這條線索。
閆婧此刻手裏攥緊的照片上,一個女人背對著鏡頭穿著背心在自家陽台晾衣服,肩上妖冶的振翅蝴蝶鮮豔而醒目。
許娉婷被閆婧驟然異常的反應嚇得一時愣怔,而就是在她愣怔間,閆婧已經兀自從她手中奪過信封。隻見她快速將照片一張張翻閱瀏覽過去,表情隨之愈發驚詫。
除了十來張照片,信封裏頭還附了一份材料。許娉婷不知道材料裏究竟寫了些什麼,但閆婧的神色卻是不斷地豐富變幻著。
不明所以的許娉婷正欲開口詢問,卻見閆婧忽而失神地輕聲喃喃自語著什麼,隨即驀地抱著所有的東西,慌慌張張地跑走了。
“閆婧!”許娉婷急忙站起身來追了上去,大聲喊道,“出什麼事了?”
正在下樓的閆婧應聲渾身一震,停下了腳步回頭,恍惚地盯著麵露焦慮的許娉婷。
見她眼底難掩翻滾著的複雜情緒,許娉婷心下頓時“咯噔”一聲,下意識地往閆婧走去,要繼續說點什麼。可是她的唇瓣才動了動,就見閆婧搖了搖頭,“Rebecca,抱歉,我又要出幾天遠門了。不用擔心我!”
她已經冷靜下來了,有條不紊地對許娉婷說著。許娉婷微蹙眉頭凝視著她微褐色的眸子,閆婧的唇角衝她勉強牽起一個淡淡的安撫的笑容,然後在許娉婷的不置一詞中出了門。
半晌,佇立在樓梯口的許娉婷輕輕歎了一口氣,單手無奈地扶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尊重彼此的隱私,可是,閆婧這般說風就是雨、一驚一乍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收斂收斂?好歹讓她這個正主兒看完信封裏頭的東西再走咯……
?
對TK合作案的事情,公司終是決定采用許娉婷的企劃案。具體合同細節公司另外委派了人員前去和TK與擎天兩家公司商談,過程出乎意料地順利,也因為如此,原本處於人們視線邊緣弱化得幾乎不存在的許娉婷,一下以強勢的姿態進入了大家的眼球。
許氏內部,職員們會在閑暇時候提及她,然後回憶起上一任董事長許仁安,由此得出了有其父必有其女的論斷。而在有心人的暗中造勢後愈演愈烈,發展成對許氏繼承人的議論。好似所有人這時才想起,當年許仁安死後,最名真言順的繼承人該是他唯一的女兒許娉婷。
一方麵是因為以黃正德為代表的四大董事的堅決態度,一方麵是迫於輿論的壓力,當然,更重要的是許娉婷在企劃案中以個人名義與擎天和TK達成了協議,所以,她理所當然地成為合作案許氏方麵的總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