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據聞他早年之所以選擇以這一行起家,全因他年輕時及其好.色,可是沒錢嫖妓,所以有了後來的野心勃勃,龐大家業。他長年旅居國外,最近幾個月不知為何突然回國,並且一回國就鬧出了大動靜。上回許娉婷參加的品酒會隻是其中的一小茬,不過倒是造福了那些本就愛吃肉的同道中人。
頭疼的是,陸秉釗雖然時不時舉辦這類品酒會,以及經常出入高級酒吧會所,但不喜露麵,至今能見到他的人寥寥無幾。許娉婷打聽了許久才得知,他這兩天泡在這裏了。
“您好,我是專門為你們服務的谘詢師,不知……你們還有什麼其他疑問嗎?”清亮的女聲忽然響起,是個30歲左右的女性,精致的妝容,專業的笑意,中間故意頓了頓,充滿著欲語還休。
許娉婷轉了轉手上的茶盞,心下心思鬥轉。
這類會所自然是普通會所,隻有通過特殊渠道的人,才能享受起提供的特殊服務。她和黃飛宏兩人現在能坐在這個專門為貴賓設置的幽靜之處,自然已經花了不少功夫。而她相信,剛剛那一幕,是故意讓他們看見的。
什麼詳細解說,還不如先揭開一層紗讓你親眼見一見。
“花錢來這裏享受,就是希望你們服務到位……”許娉婷意有所指地盯著女谘詢師,慢慢地說。
女谘詢師果然是有過豐富經驗的,立即就明白了許娉婷的意思,笑答:“我們從巴厘島專門請來師傅給我們的按摩師授課,雖然國家目前的政策在這方麵還沒鬆口,可是根據這幾年與國際接軌的速度越來越快,相信不出兩年,就能普及大眾了。至於其它方麵……您能打聽到這裏,必定是知道我們的口碑的,我們服務也不是隻管前頭不顧後頭的。”
前麵的話很容易就聽出是在說他們能提供的服務目前在國內絕無僅有。而後麵半句,才是真正在回答許娉婷的問題。許娉婷自是知道這裏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對客戶的資料不許擅自透露。她隻是純粹地想要扮演好她的這個“客戶”身份,把細節打通清楚罷了。
“所以,你們想清楚了嗎?要選擇哪種套餐?”女谘詢師把一份類似菜單的本子遞了過來。
許娉婷輕輕瞥了一眼後,與黃飛宏對視一眼,見他緊皺著眉頭輕輕搖了搖頭,許娉婷輕笑一聲對女谘詢師說:“我們第一次來,還是不敢放猛料,稍微體驗一下就行。”
女谘詢師會意,笑眯眯地對著對講機裏說了幾句,然後帶著許娉婷和黃飛宏離開了八角亭。
這裏的綠化特別好,營造了回歸大自然本質的氛圍,與其提供的服務理念頗為契合——不論是水療,瑜伽,SPA等,不外乎就是借助大自然之氣,排除人體毒素。
黃飛宏一路上都有些惴惴不安,不停地朝許娉婷使眼色,大概就是在抱怨她怎麼擅自替他做出了決定。
而許娉婷回應給他的眼神中所透露的意思則是,就當來玩玩見見世麵。
女谘詢師把他們帶到了一棟竹屋,前台有兩個服務員立即接手了許娉婷和黃飛宏。本以為男賓與女賓是分開的,後來許娉婷才發現,都在這棟竹屋裏,隻是隔在了各自的房間裏。
竹屋隻有單層,成曲折的長條形一直順著長廊往裏延伸,並且像火車廂一樣分節,每一節左右兩邊各有一扇門,裏頭是各類不同主題的別有洞天。
黃飛宏要去的包廂比許娉婷的近,兩人分開後,許娉婷跟著服務員繼續往裏走。
整條長廊都處於靜謐之中,直到兩人再走過一節,才隱隱聽到一些類似於爭吵的騷動。
迎麵有一個女服務員匆匆趕來,隻是未等她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許娉婷已經看見離他們最近的那個門突然被人從裏頭踹了出來,伴隨著男人的怒罵和哀嚎聲,一道高大的身影氣勢洶洶地從裏頭走了出來,懷裏橫抱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顯然剛剛經曆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身上隻裹著一件浴袍,頗為淩亂,正埋頭在男人懷中低聲抽氣,看不清麵容。
那男人緊繃著臉色不顧身後的殘局和叫罵,抱著女人就要往外走,正撞上迎麵而來的許娉婷。
兩人目光交彙的瞬間,均驚訝地愣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