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為什麼要突然出售這塊地皮呢?負責這件事的是許世安,許娉婷覺得他應該了解來龍去脈,隻是如今,這樣的事情不便問他。
這些都是許娉婷在搜集高城的資料時的意外收獲,目前隻能先將這個疑惑放在一邊。因為眼下比較棘手需要她解決的麻煩還是股東大會的事情。
自兩天前的股東大會後,許世安的動作很快,當天晚上,關於監護人的手續都已經辦妥。雖然從法律規定上看許娉婷是有權選擇由誰成為她的監護人,但其中的複雜和困難,是目前的她無法反抗的。
所以她打算從其他董事那裏入手,希望能夠說服他們另外擇優選擇董事長的人選。可想而知,過程是多麼的不順利。盡管有一小部分董事賣許仁安的情麵見了許娉婷或者接聽了許娉婷的電話,但都隻是把許娉婷當做小孩看待。
而她又拿不出有力的理由來說明許世安不適合當董事長,反而被認為是叛逆期的少女因父親的突然去世而故意與自己的叔叔對著幹。偏偏許世安和王桂鳳的奸情無法拿出來說事兒,畢竟,這是許家的家事,而且,這不足以成為她反對的理由。
於是,她把主意打到了高城身上。
隨這塊地皮賣出的,還有許氏集團百分之二的股份,高城也因此成為許氏集團的股東。也許股份不算很多,但因為高城背後神秘的政治背景和他長袖善舞的人脈經營,他在許氏集團的許多小股東甚至一些大股東麵前都還算說得上話。也許董事會核心成員許娉婷沒有辦法,然眾多小股東聯合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即使是再渺茫的希望,她也得拚進盡全力試一試。隻剩一天的時間了,她隻能試圖從高城這裏尋求幫助。
她拿不到高城的聯係方式,隻能去擎天找他。
作為年僅25歲的房地產行業新貴,高城是許多記者想要采訪的對象,奈何他為人低調,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家報紙雜誌社攻克下他。所以擎天所在的寫字樓底下,總是潛伏著一大堆記者,保安們也因此提高了防護,如若不是公司職員或者事先預約的訪客,根本進不去,為的就是防止死纏爛打的狗仔。
許娉婷也不例外地被攔在了樓下。所幸她相比記者們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她見過高城,知道高城的長相,她緊緊守在停車場,隻為第一時間找到高城。
本以為要等上一整天,沒想到她運氣不錯,下午兩三點左右,竟然真的看到高城從停車場裏開車而出。
她想也沒想高城為何會在上班的點突然自己開車離開公司,隻火速地趕在他車開出前堵在了停車場出口處。
忽然冒出一個人擋住了路,高城緊急刹車,尖銳的聲音經過停車場空間的回蕩愈加刺耳,許娉婷卻顧不上捂住耳朵,連忙跑到了車旁敲他的車窗。
高城顯然沒想到冒死攔車的人是她,不滿地皺了皺眉,終是拗不過她執著地敲打聲,把車窗搖下了個小口子,“什麼事?”
他從來都信奉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老祖宗的箴言,所以語氣有些不善。
許娉婷此時沒時間計較這個,隻衝他打了個手勢,要求他開車門,“讓我上去再詳說。”
“許小姐,我現在有急事,有什麼事情請跟我的助理約好時間。”
說著,他就要重新搖上車窗,許娉婷伸手擋住,懇求道:“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讓我上車,你邊開車邊聽我說,這樣也不會占用你去處理急事的時間!”
高城原本就抿成一條直線的唇因她的舉動抿得更緊,臉色不悅道:“許小姐,我已經說了我沒有時間,請你不要再妨礙我。”
許娉婷突然就把整隻手臂伸進了車裏,緊緊抓住了車門內側的手柄,冷哼一聲:“好,有種你現在開車拖著我走!你應該知道現在周圍都是記者,隻要我高喊一聲,或者我不說什麼,隻要讓記者拍下這個場景,明天必定成為頭條。你自己思量是要接收我這個小麻煩,還是明天的大麻煩!”
“你——”高城眯了眯眼,“你敢威脅我?!”
許娉婷一臉鎮定:“不敢。我隻是在替你著想。”
高城緊緊盯著許娉婷,許娉婷眼都不眨一下,堅定地與他對視,兩三秒後,隻聽到“吧嗒”一聲,許娉婷立即高興地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安全帶還沒來得及係上,高城就一下踩了油門,車子飛似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