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
柯欽飛恍若未聞,內力仍然裹挾住手下的內力,持續逼向右臂金針處。
丹田中的內力被抽空,手下雙手不得已貼放在柯欽飛後背,雙臂蜷曲著抽搐,麵色青白。
已然是要咽過氣去的表現。
“能為樓主貢獻性命,是你的福氣。”手下的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這個人看起來略有些麵熟。
手下失去最後的意識時回想起來,這個人,不就是跟在姚蕊心身邊的那個女子?
柯欽飛左掌下按至丹田,緩緩呼出一口氣的同時睜開了眼睛。
他瞅了眼自己完全失去知覺、再也抬不起來的右臂,臉上是全然的冷漠。
“夫人那邊如何?”柯欽飛垂下眼問道。
女子半跪在地,答道:“夫人不敵莫滎等人,我們在京的勢力被拔除了八成。”
勢力遭到重擊,柯欽飛不意外。留著姚蕊心這個隻想著靠他這個兒子爭權的女人在那裏,但凡有個能耐點的人去找茬,都會給姚蕊心手底下那點勢力造成打擊。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莫滎等人?”柯欽飛覷著女子,“莫滎的兩個兄弟都在撫遠,又何來的‘等人’?”
女子搖頭,“屬下不知,莫滎剛至京城時,夫人曾派人去截殺,但……”
“但失敗了。”柯欽飛接過話來,展開盤起的雙腿,從床邊站了起來,“連一個女人都應付不了,我要你們何用?”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在女子的耳中卻猶如驚雷,炸得她耳際嗡嗡作響,額上滲出冷汗。
“屬下知錯!”女子立即認錯,腦中不斷閃過那些被柯欽飛處置了的“無用之人”的慘狀。
“莫滎的幫手到底是什麼人?又是什麼來頭?”柯欽飛沒說處置她,也沒說放她一馬。
女子提心吊膽地回答:“莫滎……在第一次截殺失敗後,就把茗蕊送去了寫意閣,所以,我們懷疑……”
寫意閣……柯欽飛手指在太師椅的扶手上輕撫,“他們不是從來不介入旁人的鬥爭嗎?”
“旁人”二字是重點,因為寫意閣是出了名的護短,也是出了名的冷漠。
不是他們的人,任你死得再慘,他們看都懶得看一眼。
要是他們自己人被欺負了……那個大膽的家夥就等著整個寫意閣打上門去吧。
女子表現出些許遲疑,“夫人好似……對出現在莫滎身邊的一個婦人……很在意的樣子。”
回憶起姚蕊心遠遠見到那婦人的表情,何止是在意,簡直可以稱之為咬牙切齒、恨不能飲其血啖其肉!
“哦?”柯欽飛來了點興趣,“是什麼樣的婦人?”
女子細細回憶一番,“那婦人突然出現,會一點醫術,使得一手好鞭法。”
用鞭子的婦人……會醫術……
柯欽飛皺起眉頭,他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女子見柯欽飛陷入思索,小心地靜立在一旁,不敢打擾。
柯欽飛當然不會記得有這麼個人,他若是知道了,才是咄咄怪事。
姚蕊心就算讓柯欽飛死了,都不會讓他和姚蕊雯接觸的。
姚蕊心見到出現在莫滎身邊的姚蕊雯時,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姚蕊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