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貂猛然揮轉過頭,泄憤一般張開嘴,一口含住陸玉均彈它的手指。
宗鐸眼神頓時一寒,上去就要把白貂給拎著後頸扔出去。
陸玉均笑著擺擺手攔住了宗鐸這明顯是“公報私仇”的行為,鬆鬆地被含在白貂口中的手指反過來彎了彎。
還饒有興致地撓了撓白貂的上顎。
輕微到極致的觸感立刻讓白貂覺得癢得受不了,忙不迭張嘴、腦袋後撤,把陸玉均的手指給吐了出去。
一邊撤還一邊埋怨一樣瞅著陸玉均。
畢竟是被白貂含了一口,陸玉均手指上都是白貂的口水。
他剛要壞笑著抹到白貂的背上,以示懲戒,結果就被宗鐸半路劫走了手臂。
宗鐸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個帕子,小心地擦去陸玉均手指上的口水。
口水其實不多,很快就擦幹淨了。
陸玉均還沒來得及誇誇宗鐸,就看見長寧伯把沾了白貂口水的帕子一扔,正好扔在了白貂腦袋頂上。
陸玉均:“……噗。”
白貂:“……!!”
真當貂不要麵子的啊!
被這兩個人聯手折騰,白貂堪稱心力交瘁。
第二天被陸玉均抱出去的時候都垂頭喪氣,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閉著眼睛睡覺,誰都不想理。
哼!陸玉均也不理!
不幫它還跟著那個壞蛋欺負它!
陸玉均早上起了個大早,看白貂沒精神這才把它抱出去,至少曬曬太陽。
結果小家夥一點都不動彈,放在石桌上也就死泱地趴著,耳朵都是垂下來的。
當然,這種不精神的狀態,在某種時候是會被打破的。
就是見到那個欺負它的混蛋的時候!
陸玉均好不容易才把非要掙紮著往宗鐸身上撲的白貂給抱出書房,佯怒地掐著它的小脖子晃了晃,“別胡鬧,讓人把你給捉去剝了皮看你怎麼辦!”
白貂胡子一動,瞟了眼書房,眼神裏分明是輕蔑。
就那些人?想捉住它?剝皮?
哼!
哼哼!!
做夢!!!
白貂總算老實下來,陸玉均也省心些。
他一路走去莫為兄弟住的地方,叩了叩門,“莫兄?”
門內一陣腳步聲,打開門的人實莫可。
老實講陸玉均還猶豫了一陣子要怎麼稱呼這倆兄弟。
叫莫兄吧,他們都姓莫;可不叫莫兄,叫什麼呢?
……總不能是莫老大、莫老三。
試探著問了問莫為,他倒是不客氣,直接讓陸玉均就叫他莫兄。
至於莫可?
老三最小沒人權。
嗯,心疼莫可一秒鍾。
陸玉均聳聳肩,反正人家是兄弟,他也不必多管。
而且分明這莫可對莫為言聽計從,聽話的不得了。
陸玉均坐下後,對莫為道:“皇帝已經下旨,命閑王秦慕辰領兵支援撫遠。”
莫為一下子就聽懂了陸玉均的弦外之音,“中間相隔幾日?”
陸玉均扯扯嘴角,“約莫十天。”
可說是這麼說,誰又能確定不會有人從中作梗,導致秦慕辰無法及時抵達呢?
陸玉均知道自己現在是心態問題,不應該如此悲觀的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