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後踏入水中,劇烈晃蕩的水波喚回了陸玉均的神智。他轉頭看著那個終於放下了帕子進來浴桶的人,臉上的表情滿是調侃。
“本以為遠道要做一回正人君子,原來是我想多了。”
宗鐸直視著陸玉均的眼睛,裏麵包含著的沉色和占有欲讓陸玉均突然失去了調笑的心情。
“遠道?”怎麼突然就變成這個表情了?
陸玉均自問也沒幹什麼,還盡職盡責地撩他來著。
……難不成撩大了?
陸玉均蹙著眉頭反省,那邊正蓄勢待發,誓要侵占他所有意識、不讓他再想別人的人已經離他極近,馬上就可以變成零負距離了。
陸玉均猛然回神,鑒於自己是先撩的,更沒有拒絕的想法,幹脆也湊上前去,笑眯眯地摸上對麵暴露在外的肌肉。
宗鐸身上的肌肉和陸玉均的還有不同,雖然也不誇張,可看起來就比陸玉均那種少了些許靈動和美感,更多的是狂野和張揚。
當然也很性感,以至於陸玉均看看摸摸就停不下來,手指不斷在那上麵滑動,投入地完全忽略了宗鐸滾動的喉結。
陸玉均一邊摸一邊咋舌,“嘖嘖,要是我能有你這樣的身材,孟前輩興許就不會逼著我天天喝補藥了。”
當年陸玉均從玉虛門逃出來的時候,身體弱的風一吹都不是吹倒那麼簡單,那是能吹散架。
幸運萬分地遇見了孟西澤,這才不至於在報仇之前就體弱至死。
相比而言宗鐸還挺喜歡聽陸玉均說一些他以前的話題,“你以前身體很弱?”
手挪到了宗鐸手臂上捏捏按按,“嗯,挺差的,差得孟老前輩天天逼我吃藥,苦死了。”
陸玉均說的雲淡風輕,甚至還有點俏皮,但了解一些的宗鐸當然明白其中所包含的苦難和艱辛。
不希望陸玉均在此時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他捉住陸玉均到處亂摸的手,上前把人給抱在懷裏。
皮膚的表麵沾著水而十分滑膩,二者相貼更是讓這滑膩中多加了些曖昧溫情。
陸玉均用下巴戳戳宗鐸肩膀,心情愉悅道:“多少年的事情,早就不是很在意了。”
不過這種被人愛護著的感覺他很享受,陸玉均眯起眼睛笑著想,他不介意再多一點。
宗鐸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手掌在他後背輕撫。由上而下,時而撩動他的發絲,讓手掌上的溫度幾乎比熱水還要來得鮮明。
陸玉均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被人這麼抱在懷裏一副柔弱樣,更不在意抱著自己的人手還特別不老實。
宗鐸的手原本特別溫存地輕撫他的後背,結果後來越來越變得不對味。手摸得越來越往下不說,手指尖還總是有意無意地勾起,擦過某些不該碰的地方。
陸玉均不屑地在心裏輕哼,裝什麼裝,他都明擺著撩了,這人還在這假正經。
這麼一點一點蹭,實際上是很癢的,陸玉均幹脆往水底下一伸手,那個在自己後背假模假式的手就頓在哪裏了。
“……軒鬆。”宗鐸的嗓子有些幹,聲音裏好似帶了些許無奈。
陸玉均還靠在他頸窩,鼻間哼哼著笑,“讓你手不老實,不知道我怕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