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跟我說這個,韓飛燕還跟我說了一件大事情,她告訴我說,明天聽說巫婆婆就回來了,而巫婆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收足了半年的壇奴。
韓飛燕說,收壇奴這可是大事兒,巫婆婆一直都要親自操刀的。這一次,據說有三家壇子裏的壇奴養足了半年了。那就是婷婷家的一個壇奴,還有兩個是我所不知道的女孩家的。
韓飛燕還提醒我說,婷婷家要被收走的那個壇子就是婷婷自己悶死的那個裝著男嬰的壇子。
聽韓飛燕這麼說,我心裏莫名的痛,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可能是為婷婷感到難過吧,也不知道我難過個什麼勁兒。
我知道,韓飛燕告訴我這樣的一件大事兒,目的就是想讓我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偷摸留意觀察,讓我看看這所謂的壇奴到底被巫婆婆帶到了哪裏,如果可能的話,一定要搞清楚,她用這些壇奴到底做什麼勾當。
從韓飛燕的家裏出來之後,我又在外麵溜溜達達消磨了一些時間。等到了晚上,我就習慣性的來到了婷婷的家混口吃的。
當我來到婷婷家的時候,我明顯看到婷婷的眼睛有些紅腫,好像剛哭過。
“屁妹,你這是咋了?怎麼還哭上了?”我問道。
“誰說我哭了?我就是眼睛疼,被我給揉的。”
“少來!是不是明天巫婆婆要來收那種養了足夠半年的壇奴,你不舍得,所以就哭了?”我問道。
“切!才沒有呢!壇子裏都是死物,去了就去了,我有什麼不舍得的?”
“那不一樣,你要交給巫婆婆的壇子,裏麵裝的可是你的骨肉,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雖然他是死的,但是那好歹也是你的心肉頭啊,你肯定不舍得交出去。”
被我這麼一說,婷婷的眼神突然黯淡了幾分。
見她這樣,我知道我說對了。跟著我繼續道:“我雖然不是女人,但是我了解當母親的那種感覺。別說你這個,在我們村,一個姐姐五個月大的孩子沒保住,結果流產了,那哭的叫個驚天動地的,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到最後,那個流產的姐姐硬是哭成啞巴了。她好歹能大聲哭喊發泄出來。我估計你因為壞境的特殊關係,隻能把苦往肚子裏咽吧?養了三個月的孩子,然後讓自己給悶死,這得是多麼疼的一件事情啊!哎!”
被我這麼一說,婷婷瞬間繃不住了,然後哇哇大哭開來。
等婷婷哭了好久之後,婷婷對我回道:“都怪我怕死,要不然我真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可是我不想死,我真的怕...我怕死!”
見她這麼說,我笑著對她回道:“誰特麼不怕死?“不怕死”這三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要是有人拿著槍頂在我的腦袋上讓我管他叫爸爸才能不幹死我,我也沒準會叫。在死亡麵前,沒幾個人能保持尊嚴,保持鎮定,所以說,你不用自責。要怪,隻能怪你命不好,出生在了這樣的村子裏。要怪,隻能怪那個害人性命的巫婆婆。”
被我這麼說,婷婷貌似心情稍微好了幾分,跟著她抹了把眼淚去給我整吃的去了。等婷婷走後,我特別爬到她家閣樓上的木台,然後又一次打開了那兩個壇子看了起來。
這一次我沒有害怕,我看的特別的仔細。我看到那個小一號的壇子裏泡著一個嬰孩。嬰孩身體沒有腐爛,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看起來特別的沉靜。另一個壇子裏裝著一個男人,男人看起來長得蠻帥氣的,估計活著一定是每個女孩見了都會喜歡的大帥哥。
就這樣好好的兩個人,一個英俊的男人,一個可愛的嬰孩,就這麼被悶死在裏麵了。然後屍體就這樣被泡在壇子裏養著,還保持屍體的不腐壞。
我是真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巫婆婆到底要用這壇子裏的死人做什麼,相信現在,張七也必然是這樣被泡在了壇子裏吧。
此刻,我做出了一個決定,做出了一個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這麼堅定的決定。那就是......
我一定要弄清楚巫婆婆背後到底在醞釀著什麼陰謀,這所謂的壇奴到底會被她拿來做什麼,我發誓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