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欲言又止,就一個意思,這事,他當真做不到,這還是第一次去駁慕雲帆的話,不經意間,蕭寒的陣營,已經變了。
“哼,是勸不動還是不想勸啊,雖說他是太子,可這夏國,還是朕的,你是朕的人,你可明白?”
慕雲帆麵色突變,君王要的是完全聽從他的人,蕭寒這樣拒絕,瞬間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不過離開幾月,他的心腹怎麼就使喚不動了。
蕭寒慌忙的垂首,單膝跪地:“末將明白,末將沒有違逆皇上的意思,實在是…實在是沒有辦法說服太子殿下。”
“明白就好,你謊稱朕賞宥宸金牌的時候你在場,此事朕就不予追究了。
此次跟隨朕攻打域渾的季將軍,也算是新起之秀了,現下閑適在皇城無事,禁軍就暫由他打理把。
明日之前,你把除了羽林衛之外的印符交上來。”
語氣淡淡的冷冷的,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致命,蕭寒這麼些年來的心血,就因為慕雲帆的這一句話,就付之東流了。
禁軍之所以能一直握在蕭寒手裏,是因為慕雲帆信他,如今慕雲帆不信了,就強硬的繳了他的權利。
禁軍是皇城安危的保障,是皇城的命脈所在,慕雲帆不會把它放在一個他信不過的人手中,就算這個人為他操勞數載,耗盡一切。
蕭寒一瞬間,目光都是渙散的,感覺呼吸一下都揪心的難受,腦袋裂開的痛。
禁軍就像是他另外長出來的一條手臂一樣,為了與段夢交戰,與域渾交戰,這條手臂已經被割損的血肉翻湧,這還沒好利索,又要被生生砍了去。
慕雲帆當真是好狠,一股酸楚在心底蔓延,從前,慕雲帆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他發誓他會拚死效忠。
現在就這麼把他一腳踢的遠遠的,漠視他所有的努力,果然,帝皇家最無情,慕雲帆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裏。
苦笑一聲,雙膝落地,重重的叩首,這一拜,拜盡這麼多年的君臣之誼吧。
非要讓他在慕雲帆和慕宥宸之間選一個主子,他寧願選慕宥宸,起碼,慕宥宸不會這樣對一個忠心之人,盡管他們相處的時日很短,他也敢這樣斷定。
“末將遵命!明日之前,末將會將禁軍的印符,連帶著羽林衛的,一塊交上來。
禁軍與羽林衛該是同一支隊伍,也該由一人統領。”
“那再好不過!”慕雲帆眸子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沒想到,蕭寒會如此決絕。
出了琉璃殿,蕭寒隻覺得渾身發冷,一陣陣清風吹過來,都鑽進了骨頭裏一樣冷。
一步也不停的出了皇宮,直奔天涯樓而去,似乎隻有在那裏,他才能重新活過來,那裏不斷有溫暖的聲音傳出,呼喚著他。
入了天涯樓,有許多人與他打招呼,他卻都不理,麵無表情的衝上閣樓,推開顧魅兒的屋門,望著那抹火紅色的倩影,長長的吐了口氣。
顧魅兒轉身,看到是蕭寒,神色一冷,正準備嗬斥,蕭寒就一個箭步上來,將她擁在懷中,任憑她如何捶打、推搡都死活不鬆手。
掙紮不開,索性也就不掙紮了,雙臂垂在身側,任由他抱著,一臉的不耐煩。
“魅兒,我們和好吧,好不好?當日是我不對,我不該護著趙嫣然,不顧你的喜怒,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腦袋埋在她頸間,聲音帶上絲絲顫抖,其實除了禁軍他一無所有,如果顧魅兒不肯接受他,他就更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顧魅兒不屑的翻著白眼,趙嫣然在的時候,他是如何冷落她的,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人家走了,又回來找她,當她顧魅兒是什麼人了,她可沒與他簽賣身契!
“放手!”單手抓住蕭寒的手臂,用了全力,都能聽到骨頭被捏碎的聲音了。
蕭寒悶哼一聲,沒有鬆手,反而抱的更緊了,顧魅兒無奈,倒是先鬆了手,要她廢了他的手臂,她還是做不到。
見顧魅兒不再反抗,蕭寒動了動,與顧魅兒身子隔開些距離,凝望著她,手掌緩緩朝上,停在顧魅兒的腦後的秀發上。
猛的靠近,吻上她的紅唇,不顧顧魅兒的抵觸,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瘋狂的吸吮,這一吻霸道而熱烈,放縱他的委屈,他對她的愛。
直到彼此都喘不上氣兒,蕭寒才肯停下,顧魅兒神色迷離的癱.軟在他懷中,紅唇微腫。
二人依偎在一起,許久,才緩了過來,顧魅兒甩手就是一個巴掌,在蕭寒臉上留下五道紅紅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