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閃過,淩澤半跪在院中,神情嚴肅:
“稟報主子,皇上已班師回朝,乘了千裏寶馬,率先趕回,不日便會抵達皇城。
葉璃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還有…青若姑娘想見您。”
“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至於青若,告訴她,本王忙的很,沒功夫見她,想要什麼賞賜,盡管報上來就好,隻要不打本王的主意,本王什麼都可以應她。
還有,讓她知道,她若是膽敢去招了尋兒不痛快,她就離死不遠了。”
慕宥宸目光落在遠處,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狠,他的柔情向來隻屬於她。
“是,主子。”
慕宥宸踱步離開,聲音中冷漠的聽不出情感,對於這皇宮,他是不想回來的,要是能遠離皇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父皇回來,我們也該是回宮的時候了,你把淺寧、淺言帶回來吧,讓她們將這裏好生收拾一下。”
半個時辰過,在草兒期待的目光中,沐千尋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隨意的將手搭在草兒的手腕上,不屑的神情變了,變了,又變了。
千術緊張的望著呆愣的沐千尋,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抓起草兒的另一隻手,然後…陪沐千尋一起呆著。
草兒不明所以的左看看右看看,這二人對她有什麼意見可以直說嗎,用得著把她手腕捏斷嗎,縱然她不懂醫術,也知曉,號脈用不著這樣用力的吧?
草兒悶哼一聲,沐千尋終於舍得鬆手了,幽幽的眸子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兀的吞了口口水:
“你這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啊,居然真讓你試出來了!”
草兒一愣,笑容在臉上綻放開來,神色間的那抹自信莫名的動人。
千術搖搖頭,將解藥端過來,笑的一臉無奈,心中的欣喜卻難以抑製:“真是個神奇的丫頭,我這藥算是白喝了。”
沐千尋噗嗤一聲笑了,千術還真是命苦,這藥明明可以不喝的,偏偏心急的連半個時辰都等不及。
“去吧,把此事告訴葉璃,解藥我來熬。至於這兩個人嗎,草兒隨便解決掉就是了。”
沐千尋拍拍千術的肩膀,步伐都有些不穩,這一刻,來的可真不容易。
這幾日,對葉璃何嚐不是煎熬,藥在眼前,卻分不清順序,無法解毒,著實鬧心。
天涯樓大廳,一名穿著露骨的女子走入,白皙的玉足踏在冰涼的地板上。
輕紗遮身,後背的肌膚若隱若現,修長圓潤的美腿,纖細的瑩瑩一握的腰肢,一覽無遺。
精致的鎖骨下,領口微張,裸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香肩半遮,這樣的穿著,比玉荊樓中的妓還要放.蕩幾分。
臉上蓋著厚厚的脂粉,擋去了原本的美,眸子中是濃濃的冷漠色彩,一頭青絲垂落,一半披散在背後,一半飄蕩至胸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女子吸引了去,連台上彈琵琶的雅妓都停了下來,偌大的大廳,隻剩竊竊私語的聲音,都在揣測著這姑娘的身份。
“叫你們的老板來,我要留在這裏做雅妓,不知歡迎與否啊?”
這魅惑的聲音響徹大廳,聽曲的客人聽的骨頭都酥了。
顧魅兒站在閣樓之上,默默的望著她,從她走進來,她就一直在打量她了,現在人家既然開口了,她也不好不出麵了。
緩緩從樓梯上走下,紅裙裹身,嫵媚叢生,曼妙的身姿引人遐想,瞬間將那姑娘的光芒遮擋的黯淡下去。
那姑娘眼神閃過一絲驚豔,隨後平複下去,語氣傲然:“你就是這兒的老板?”
“是啊,姑娘是聽曲兒啊,還是喝酒啊?魅兒定會好好招待你。”顧魅兒狡黠一笑,活生生一隻狐狸。
這姑娘心中不屑,魅兒,魅兒,還真是個狐媚子啊,殊不知自己是個什麼樣子:
“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聽曲兒的,也不是來喝酒的,我要做這裏的妓!”
顧魅兒難為的掃視著眼前的姑娘,打勸到:“唔,姑娘難道不知,我這裏隻收雅妓,這裏的姑娘賣藝不賣身,你還是另覓佳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