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的窩在慕宥宸懷裏,若有所思的問到:“慕宥宸,你覺著,孫子兵法中,最好的計謀要數哪條?”
“唔,我知道最爛的是哪條,美人計。尋兒可要記得了,這美人計隻準對為夫使。”慕宥宸笑的傻乎乎的,平日裏冷漠的臉龐,平添了幾分可愛。
沐千尋輕笑,聲音呐呐的:“是呢,美人計是不是什麼好計策呢,萬一哪天有女子一條美人計把你勾搭走呢!”
“這倒是不會,哪個女子能有尋兒生的美?怎麼入的了為夫的眼。”
慕宥宸自信滿滿的,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擺弄著沐千尋的秀發。
門吱呀一聲兒被輕輕推開,淺寧端了飯菜進來,看著依偎在一起的二人,微微一怔,收起心底的苦澀,將飯菜擱下,招呼到:
“王爺,小姐,快些用膳吧!今兒換了菜色,都是些個清淡的,想來也可口些。”
淺寧現在對於二人的親熱已經見怪不怪了,也不去刻意躲著,他們當著自己的麵兒都不避諱,她還矯情個什麼勁兒啊。
“淺寧有心了,坐下一起吃吧。”沐千尋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被慕宥宸箍在懷裏,動彈不得。
額前斜長的秀發垂落,看不清眼中的神采,淺寧嘴角微微揚起:“不了小姐,我已經跟淺言吃過了,你們快些用吧,再不吃要涼了。”
步伐有些慌張的逃出去,竟量不讓自己露出異常,心中的苦,說不出就自己吞掉吧。
沐千尋揪揪慕宥宸的麵頰,不確定的道:“噯,你覺不覺得,淺寧這丫頭最近有些怪怪的,好像…在躲著我們。”
“是嗎?沒注意過,你想多了吧,她為何要躲著我們,我們又沒有虧待她。”
慕宥宸茫然的盯著沐千尋,根本沒將沐千尋的話當回事兒。
沐千尋眨巴眨巴眼睛,這話對慕宥宸來說,無異於對牛彈琴,懊惱的擺擺手:“罷了罷了,快些用膳吧,用完該休息了。”
“尋兒就這麼急著休息?”尾音拖的老長,瞬間沐千尋就聽出些不尋常的意味。
“慕宥宸!你又皮癢了是不是!”沐千尋一挽袖中,小嘴撅的老高,潑婦架勢十足。
“是呢,皮癢了,等著夫人臨幸呢!”慕宥宸一溜煙兒坐到椅子上,嬉皮笑臉的調侃。
沐千尋是徹底無語了,嘴角抽個不停,一聲不吭的用膳。
任憑外麵喧囂爭鬥,小屋中卻是暖洋洋的一片,洋溢著濃濃的愛意,歲月靜好,莫過於如此。
深冬,一日早朝,朝野上下死寂一片,連上奏的人都沒了,安靜的詭異。
慕雲帆目光深邃銳利:“域渾連連來犯,邊境百姓苦不堪言,不知眾位卿家有何看法啊?”
壬青壬大將軍眉宇間也滿是憂色,一步上前:“回稟皇上,良城守城啟將軍太過軟弱無能,整日龜縮在府中閉門不出,任憑百姓們被賊寇踐踏致死,也無所作為。
還望皇上懲處,不然良城休矣,也會寒了邊境百姓的心啊!”
“嗯,這事朕會處理的,可是換了守將也起不到多大作用,憑借一人之力,不足以麵對整個域渾。
域渾將士行事狠厲,根本就不把人命當人命,與他們周全,實屬不易啊。”慕雲帆重重的咳嗽一聲兒,憂心不已。
李太傅花白的胡子一翹一翹的,神氣十足:“域渾欺人太甚,我夏國也不是什麼好拿捏的,開戰就是了!”
慕雲帆沉思片刻,沉聲到:“開戰啊?說說容易,但做起來就難了,但凡是戰事起,就要大動幹戈,夏國就將大傷元氣啊!”
“我們也不必將域渾徹徹底底的鏟除,隻要打到他們自動服軟兒就夠了,不給他們些顏色瞧瞧,他們遲早會主動打進來,到時候必定是士氣低落,再想勝就沒那麼容易了。”
“嗯,看來這仗是非打不可了,你們覺得此次…朕禦駕親征如何?”慕雲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桌子,眸中精光乍現。
“萬萬不可啊,皇上!禦駕親征可是大事,我夏國現下一無太子監國,二無皇後打理後宮,雲貴妃又…唉!正是離不開皇上的時候,您一走,這皇城還不得亂套?”
一位老臣步履蹣跚的站出來,臉憋的通紅,對慕雲帆的提議很是不讚成。
“這些瑣事,朕自有定奪,朕那麼多子嗣,還愁無人打理朝政嗎?”
慕雲帆其實鐵了心就是想離開皇城,一來可以震懾域渾的那幫宵小,再也可以讓慕宥宸他們獨當一麵了,遲早這夏國還不是要交到他們手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