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言從腰間掏出十兩銀子,笑嘻嘻的道:“一間上好的客房!”
“兩間!”蕭洛撇了沐輕言一眼,目光冷冷的盯著那掌櫃。
大半夜的居然被嚇出出了一腦門兒的冷汗,這叫什麼事兒啊,那掌櫃擦擦額頭,笑笑到:
“抱歉啊,姑娘!客房隻剩一間了,就連下等的都沒有了,您就將就將就吧!”
沐輕言朝他投去個感激的眼神,找了個蕭洛視線的盲角,左手拇指微微豎起。
臉朝蕭洛這邊一偏,哄騙到:“走吧,沒聽說就剩一間了!想必別的客棧也滿了,就湊活一晚吧!”
手摟在蕭洛腰間,不等她回答,就半推半拉的上了二樓。
房間布置的清爽利落,暖烘烘的熱氣撲麵而來,讓沐輕言愈發困了。
拉著蕭洛徑直走到床前,身子往後一傾,直直的落在了床上,舒適軟和的感覺襲遍全身,頓時覺得四肢乏力,再也不想起來了。
望著床邊站定的蕭洛,輕笑到:“洛洛,睡吧!”
這還是沐輕言第一次這般親密的稱呼蕭洛呢,不禁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睫毛低垂:“你睡吧,我不困。”
沐輕言單手拉過蕭洛的玉手,她一時沒有注意,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撲在了沐輕言身上。
沐輕言下意識的伸手一接,嬌瘦的身軀抱了個滿懷,胸前抵上一片柔軟,淡淡的體香逸入鼻中,胸腔中怦怦亂跳。
蕭洛抬頭,對上沐輕言近在咫尺的臉,眸子中閃動著柔情。
臉上霞光更濃,避開他的目光,雙手撐著床鋪想要起身。
沐輕言扣在她背上的手稍稍用力,一個翻身將蕭洛壓在身下,不等她反應過來,便俯身吻上她的紅唇。
清涼柔軟的唇瓣覆上她的唇,蕭洛眼睛睜的大大的,玉手去推沐輕言,卻被緊緊箍在了床上。
不再反抗,任由他這麼壓著她,在她嬌豔的唇瓣上胡作非為。
舌滑入口中,觸碰到她的舌尖,心中蕩起層層波瀾,香氣彌漫開來。
他青澀的吸吮,她青澀的回應,十指相扣,一室旖旎。
一吻終罷,看著對方的眼神都有幾分不自然,誰也沒有動彈,就這樣躺在床上,合衣而眠。
晨光微露,皇城籠罩上一層淡淡的橘黃,柔和安詳。
丞相府,前廳。
楊淳正襟危坐,手裏捧著一杯熱茶,細細品味,淡淡撇了一眼下方的少年:“五皇子此次前來,有何貴幹啊?”
慕以霖眼睛掃一了一圈周圍的下人,意思不言而喻。
楊淳冷笑,揮揮手遣退下人。
慕以霖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臉上笑意紛飛,卻顯得十分沉穩,絲毫不見平時的純真懵懂:
“太子殿下已死,丞相大人就不準備再培養個皇子?難道丞相大人希望皇位落入他人之手?”
楊淳臉色微變,義正言詞的訓斥到:
“五皇子此話是何意啊?鴻兒是皇上相中的,難道你認為老夫能左右皇上的意思?五皇子這話可是大不敬啊!”
慕以霖輕笑:“丞相大人,咋們明人不說暗話。以霖今日來找您,自然是帶著誠意來的,您不必試探我!”
楊淳悻悻的摸摸鼻子:“哼,皇子那麼多,我憑什麼扶持你?”
慕以霖站起身來,負手而立,侃侃道來:
“太子已死,二哥也已歸西,三哥遠遷鳴翼且有殺害太子之嫌,四哥庸碌,六弟病弱,其他皇子皆是年幼難當大任。所以...還是以霖最為合適!”
“你如此聰明,如何證明鴻兒不是死於你之手呢?”
語氣間帶著幾分試探。
慕以霖笑眯眯的:“我站在這裏不就已經可以證明了嗎?如果是我害死了太子殿下,還敢尋求您的庇佑嗎?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也許...這正是你的狡猾之處呢?”
“丞相非要這麼認為,以霖也沒有辦法,那以霖告辭了!”
話罷,大步朝門口走去。
楊淳脫口而出:“慢!”
慕以霖腳步一頓,眼裏閃過一絲狡黠,這第一局的較量,他贏了。
緩緩轉身,麵上一片陰霾:“還有事嗎?”
楊淳露出笑顏,有安撫的意思:“我信你了,坐下慢慢說!”
頓了頓接著道:“隻是,我扶持你,待你登上皇位之時...淑妃不就是皇太後了?那還有蕊兒什麼事啊?”
“丞相不用擔心,等我登上皇位,那皇太後之位自然是皇後娘娘的!母妃...我會讓她遠離皇城,保她一生錦衣玉食就夠了。”
楊淳其實一點都不擔心慕以霖食言,到時候將淑妃除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