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紅了臉,嬌嗔到:“你胡說什麼!”
慕宥宸腦袋一低,二人的距離頓時就隻剩下兩指之寬:“哪有胡說?難道尋兒想不要我嗎?”
口中的香氣逸入鼻腔,沐千尋臉頰更紅暈了幾分,身子往後一縮,被慕宥宸搭在背上的手一勾,動彈不得。
慕宥宸邪邪一笑,唇瓣緊緊貼過來,沐千尋乖乖的閉上眼睛。
唇瓣間酥酥麻麻的觸感傳上心頭,輕輕的敲開貝齒,柔軟的帶著清香的舌滑入。
腦海蕩起層層眩暈,濕濕滑滑的香舌順勢回應,久久纏綿,微妙的感覺襲遍全身。
他的吻溫柔又不失霸道,像控人心智的毒藥一般,讓人欲罷不能,慢慢的沉溺其中。
沐千尋安靜的窩在慕宥宸懷裏,像隻溫順的狸貓,唇瓣閃動著誘人的光澤,睫毛輕顫。
慕宥宸磁性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好聽的一塌糊塗:“你親了人家,就要對人家負責,就要給人家生孩子!”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別扭呢?明明是他親的自己好嗎?還負責!要生自己生去!
沐千尋華麗麗的翻了個白眼,白長那麼好聽的一副嗓子了,這幼稚的話語讓她想打人。
聲音慵懶悠揚:“做夢去吧!慕宥宸啊,你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
慕宥宸活像個吃到了糖的孩子,笑的傻極了:“這麼不要臉,你還是收留好吧,免得出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
“愛禍害誰禍害誰去,我可受不了你!”聲音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慕宥宸露出一副委屈極了的表情:“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這樣,這輩子就禍害你,禍害定了!”
沐千尋徹底無語了,要不要總是一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模樣,不過心裏還是甜滋滋的。
調笑到:“說不定我們真的還能逃過莫雪的魔爪呢,你可以負責惡心死她,哈?”
慕宥宸寵溺的捏捏沐千尋的鼻翼,臉上是無奈的笑意:“你呀!快睡吧。”
皇宮中,那坐神秘的宮殿。
塌上的女子猶如女王般耀眼霸氣,底下跪著四名衣著一樣的男子,其中一名赫然就是當日的雲舒。
那女子聲音淡淡的:“去吧,等慕宥宸離開皇城,就送他們上路!”
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美麗妖冶,卻無一人敢觀賞。
“是!”四道雄渾有力的男音響起,整齊的沒有一絲誤差。
那女子輕輕揮手,王者的氣息渾然天成:“去吧!”
床幔之內的男子有些疑惑:“慕宥宸?他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不是過段時間就要遠遷鳴翼郡了嗎?”
那女子身影一閃,一個耳光脆生生的甩在那男子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任何波瀾:“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麵,他才是你最大的對手。
他是慕雲帆最重視的兒子,讓他遠遷鳴翼郡不過是為了保護他,這些年來的忽視也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連我都被騙過去了,要不是太子的事情,我還被蒙在鼓裏呢,現在必須除掉他!”
那男子擦掉臉上的血漬,笑的邪魅異常,對剛才的那巴掌一點都不在意:“是,兒子受教了,還是娘親想的周到!”
那女子挑起他的下巴,滿意的觀望著,聲音染上幾分愉悅:“一步錯,步步錯!千萬不要辜負我的栽培,要不然我就親手毀了你!”
那男子身子一僵,反手握住那女子骨節分明的玉手,微微一緊:“娘親放心,定不辱使命!”
“過幾日,你的病就要慢慢好起來了。出了這宮殿,不要迷了心神,記得你身體中的毒。”
“不會,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物都入不了我的眼,我要的就隻有那皇位!”
聲音堅定,哪裏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說出的話。
這對母子啊,是這皇宮的災禍,整個夏國的災禍!
夜黑漆漆的,風呼呼吹過,四道人影如鬼魅般穿行。
二人沉沉入睡,全然不知性命已經被惦記上了,危險潛伏在四周。
繁星消失,夜色漸漸褪去,閃現一片灰蒙蒙的亮色。
賢王府,境心苑中。
沐若雲坐在梳妝台前,玉手輕輕搭在嘴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眼角泛著點點淚光。
柳兒站在身後,盯著沐若雲的眼神帶著幾分懼意,唯唯諾諾的:“小姐,今日梳個什麼頭式為好?”
其實沐若雲從來沒有說過她半句不是,訓斥更是沒有過的,隻是自從沐若雲去過皇宮之後,她就打心底害怕沐若雲。
以前的沐若雲雖然表裏不一,不過她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主仆倆倒是很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