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狠狠的瞪了慕鴻宇一眼:“你這太子之位,我慕宥宸要定了!”
還未出了安淩殿,就碰上了來探望慕鴻宇的楊皇後。
慕宥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連基本的問候都沒有行,就徑直抱著沐千尋走了。
楊皇後心裏憋屈極了,這慕宥宸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把她這個皇後放在眼裏。
隨後就一陣納悶,慕宥宸怎麼會來安陵殿,懷裏還抱著沐千尋?
一絲不好的念頭在腦海蹦出來,莫不是慕鴻宇又惹禍了?
心裏想著,腳步更快了些。
推開慕鴻宇寢殿的門,楊蕊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裏,滿臉驚愕的望著屋內的場景。
床上一片殷紅的血跡,還有男女歡好後遺留下的獨特液體,衣衫淩亂一地。
慕鴻宇渾身赤裸的倒在地上,腦袋無力的垂在一旁,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恐懼,眼睛瞪的大大的。
楊蕊雙腿如綁上了千斤巨石,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手指哆嗦著伸到慕鴻宇鼻前。
手猛的往回一縮,下一刻尖銳的哭聲響徹安陵殿。
慕鴻宇死了,她唯一的兒子死了,讓她如何活下去啊!
眸子一片猩紅:“來人,給我立即抓捕慕宥宸,壓入死牢!”
寒月殿中,慕宥宸取出一顆黑色藥丸給沐千尋服下,緊緊抱著沐千尋。
生怕下一刻她又會出事,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過,她總是這麼不省心,真想隨時隨地守在她身邊。
沐千尋麵色煞白,艱難的開口:“你怎麼知道我被太子帶走的?”
“有個內侍交給淩澤一封信,送完信就失蹤了,現在還沒有找到。”
沐千尋心頭隱隱泛起一絲不安,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忽然屋外傳來淩澤的聲音:“你們要幹什麼?站住!”
幾名侍衛裝扮的男子推門而入:“三皇子,皇後娘娘有請!”
“沒空,不去!”
“哼,這可由不得你!”
“是嗎?那就試試!”
不等那侍衛頭領靠近慕宥宸,就被淩澤給狠狠鉗製住,胳膊一扯,兩條手臂瞬間脫落。
那侍衛疼的呲牙咧嘴的,頭上冷汗直冒,不服氣的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皇後娘娘的懿旨都敢不從!”
“憑什麼!皇後憑什麼抓我?”
“就憑你殺了太子殿下!”
短短的幾個字,卻透露出驚天的消息,他是傷了太子,可那點兒傷,絕對不足以讓他喪命。
聲音如寒冰般寒冷徹骨:“你再說一遍!太子死了?”
那侍衛被盯的心底發毛,聲音軟了下來,唯唯諾諾的:“是...是啊,皇後娘娘命我等來抓捕您,還請三皇子不要為難屬下!”
沐千尋本就慘白的小臉此刻更是白的瘮人,深幽的眸子冷意乍現,讓人望而生畏。
“淩澤!照顧好尋兒,不準離開她半步!”聲音霸道的不可反駁。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沐千尋拚命的喊到:“慕宥宸,等著!我會為你找到凶手!”
慕宥宸拳頭瞬間緊握,嘴角是柔柔的滿足的笑意,俊朗的麵龐上滿是堅毅:隻要你無恙,就算死又有何懼。
太子這個頭銜是何其尊貴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死頓時轟動了整個皇城。
天還未亮,這個消息就跟長了腿似的,傳遍了宮裏的每個角落。
景仁宮中,慕宥宸負手而立,臉上的冷漠絲毫不減,氣定神閑的模樣哪裏像剛殺過人的。
楊蕊坐在主位之上,臉上的淚痕十分明顯,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布滿血絲,頭上的鳳冠歪歪斜斜的頂在頭上,盯著慕宥宸的眼神都快噴出火了,威嚴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慕宥宸!你可知罪!”
慕宥宸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回應,冷笑一聲兒:“不知,我何罪之有啊?”
不等楊蕊回應,就聽見劉宇沙啞的聲音響起:“陛下駕到!”
慕雲帆步伐穩健的走進景仁宮,神色間看不出悲喜,目不斜視,徑直走到鳳椅前,雙手一撫龍袍緩緩坐下。
眾人行禮過後,楊蕊跪到大殿中央,哭的梨花帶雨:“陛下,鴻兒被這個混賬東西給殺了,陛下可要為鴻兒做主啊!”
纖細的玉指直直的指著慕宥宸的方向。
“兒臣也要請父皇做主呢,母後口口聲聲說是我殺了太子殿下,不知有何憑據?”
楊蕊氣極了,怒吼:“你住口,不就是為了那個賤人嗎,你居然喪心病狂的殺了自己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