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中聽的話,有失沐府的姨娘的身份吧!她們兩個今後就留在我院子裏了,尋兒什麼時候回來,她們就什麼時候回幽雨閣。”
金淺心被說的臉上火辣辣的,嗆嗆道:“呦!妹妹你這麼護著這兩個丫頭,莫不是你們早就勾搭在一起暗害了千尋吧。”
沐錫頭上青筋暴起:“夠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就不能消停會兒嗎!”
沐老太太道:“金淺心,你比其他的姨娘早進府,應該起個表率作用。別連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分不清楚。好了,這兩個丫頭就留在夢茹那兒吧!”
金淺心撇撇嘴,小聲嘀咕著:“夏婉寧都死了這麼多年了,我本該是府裏的夫人了,說句話都不行。”
沐錫耳朵向來便好,金淺心的話被沐錫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裏,怒吼道:“你個賤人,你拿什麼和寧兒比,你永遠都不會成為府裏的夫人,給我死了這個心!”
金淺新被沐錫的突然發怒嚇的一哆嗦,低著頭再不敢說一個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變換著。
沐輕言急匆匆的趕到暖心閣,手裏還提了個人,正是那天為沐老太太卜卦的和尚。
沐輕言言語有些激動的道:“奶奶可認得此人?他根本不是什麼出來遊曆的高僧!
孫兒去他以前出家的寺院詢問過了,此人行為不檢點,總是偷竊寺裏的財物;身為出家之人,還喜好女色,有一次偷看一位女施主在後院禪房洗澡被當場逮住,才被住持逐出了福音寺。
此次,他是收了人家的好處才來府裏胡說的,尋兒是被人害了的!”
沐老太太整個人都蒙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帶著哭腔道:“你說,是誰指使你的,不說我今天扒了你的皮!”
那和尚眼睛咕嚕嚕的轉著,似乎不太想說。
金淺心麵色有些急切,不斷悄悄詢問身邊丫鬟到了什麼時辰了。
沐輕言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一腳踢在那和尚的肚子上,暴喝一聲:“說!”
那和尚感到肚子翻江倒海的痛,連忙開口道:“是...是...”
一句話沒說出來,就一口黑血吐了出來,眼睛瞪的大大的,臉色極其痛苦。
身子轉向金淺心,手指用力的指著金淺心,隨後一下栽倒在地沒了呼吸。
沐老太太急忙的道:“他這是中毒了,快看看還有氣兒嗎?”
沐輕言蹲下身子,將兩個手指伸到和尚的鼻前,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下,一言不發。
明眼人都明白那和尚怕是已經死了。
一屋子人都看到那和尚臨死前指向了金淺心,不過沒有誰肯出這個頭,畢竟死無對證的,也沒法子說就是金淺心勾結那和尚害了沐千尋。
淺寧和淺言眼睛通紅,淺言想出來說些什麼卻被淺寧死死拉住。
現在,她們對於是誰害了沐千尋再清楚不過了,可她們站出來也報不了仇,隻能為自己惹禍上身。
一場鬧劇就此平息,沐千尋這個名字在沐府變成了禁忌,顯少有人會提及,漸漸的被忽略被淡忘。
星涯閣內,沐千尋站在烈日下紮著馬步,手裏摞著幾塊粗糙的實心磚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