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嗔笑:“洛,你說咱們兩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會不會爛死在這裏啊?”
宮洛將夢夢的頭靠向自己的肩膀:“如果真是那樣,保佑永遠不要有人來給我們收屍!這樣我就可以永遠的守在你身邊,死也不離開了!”
夢夢起身,戳了戳他的額頭:“要死你自己死吧!我不過就是斷了幾根骨頭,等你死透了,我也就養足精神給你收屍了!”
宮洛嘟起嘴,綿羊一樣磨蹭著夢夢的脖頸:“不嘛!不嘛!我們一起死吧!”
“滾!”
繼續磨蹭。
揪起他的耳朵。
“哎呀呀!我錯了!我錯了!”
“你哪錯了?”
“——”搖頭。
繼續揪耳朵。
“啊!”
時光在慢慢腐爛。
兩個病怏怏的軀體,卻在慢慢複原。
宮洛對夢夢的寵溺,就如同他誇張的潔癖,也如同他曾經的遭遇——一樣的變態!
巴不得將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搜羅起來,細細摩挲——
明明已經愛到這種瘋魔的地步,卻仍然和她保持著相敬如賓。
夢夢覺得,她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因為她知道,越是覺得幸福,自己就越會逼近永不超生!
這是一個她重生後無法擺脫的輪回——
這天,
宮洛剛剛衝完澡,睡衣隨意的掛在身上,他將一條幹淨的白毛巾扔給了夢夢,撒嬌道:“小夢,給擦擦!”
夢夢正在入神的追著韓劇,不耐煩的揮手,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電視屏幕:“自己擦!你胸口的傷不都好了麼?”
他擋住電視,將毛巾又往她懷裏塞了塞,嘟嘴道:“哪有!昨晚睡覺連翻身都還疼呢!快給擦擦!”
夢夢皺眉,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滾一邊去!我今早還看見你舉啞鈴了呢!”
“哈?胡說!你那是做夢還沒有醒呢!”
她當然是在胡說,隻是不舍得連續劇裏的帥哥。
“快走!快走!”
他撇嘴,幹脆關掉了電視,撲通一下坐到她的麵前,仰起頭:“趕緊擦!否則偷看你洗澡!”
“你!”她氣的臉紅,嘟著嘴粗魯的磨蹭起他的發絲。
賤男人!賤男人!賤男人!
故意的加大力度,想讓這個打擾自己追劇的男人知難而退。
可是他,卻安靜的可怕。
忍不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你都沒有感覺的麼?”
他一愣,不解的問:“什麼?什麼感覺?”
從毛巾上撿起一縷被自己蹭掉的金絲,晃到他眼前:“別告訴我,你有脫發症?”
是啊,她太不解風情,扯掉了他好多頭發。
怎麼會不疼?
但還是喜歡。
“恩!大概吧!繼續擦啊!還沒幹呢!”
鼻梁酸澀。
細致了手上的動作。
宮洛的頭發浩柔軟,像嬰兒的胎毛。
任誰摸一把,都會愛不釋手。
偏偏是她,下得去那麼重的力度。
苦笑。
擦幹後,她忍不住徒手揉了揉那一頭絲滑,或許是因為它們的主人長得太完美,她隨意的擺弄幾下,就創作出了一個帥氣的風景。
滿意的笑笑:“恩!不錯!你可以滾啦!”
宮洛回頭,看著她邪邪的笑起來:“夢夢,我還沒有擦夠。”
從下而上的仰望,顯得他的眼睛又大又亮!
片刻的驚凝。
幹咳一聲:“真賴皮,趕緊走開啦!我還要看韓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