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輕顫,美眸現……
沒有如同上次一般撕心裂肺地發泄,亦沒有痛徹心扉地哭泣,血月蜷縮在牆角,瞳中,迷霧般看不分明……
心底,像是有一塊剛剛結疤的傷口,卻又被被毫不留情地撕裂,鮮血淌滿了心上,痛的想要抽搐,卻似乎已沒有力氣再動彈。
愧疚,不甘,還有意思莫名的情緒,海浪一般翻湧著……
那個一刀刀結束自己的楓彥;那個第一個背叛自己的夜……
她倦了,不願再想,但腦海中卻一直反複播放著那些讓她遍體鱗傷的記憶……
像要將手捏碎一般,她握緊了手,埋下頭……以至於,沒有發現身上那塊石頭,散發著鮮紅如血的光……
手心緩緩鬆開,昏睡在地上,模糊之間,似乎有誰輕輕將她放入懷裏,“看來,你還是離不開我……月。”
淺笑得如此溫柔,帶著些寵溺,推開了房間內的門,暖暖的陽光瞬間彌漫了整間屋子,剛剛踏出房間,盯著房門未移動半步的七陌,立刻緊張地上了前來,他守在這門口從未離開,房間裏怎麼會多出個男人來?“你是什麼……”
話音未落,低頭望著懷中人的男人抬起了頭,頓時,恐怖的威壓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向他砸來,七陌隻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再回過頭一向,那男人出現在房間裏,以他的靈力竟沒有半點察覺……眼前的男人在七陌的腦海裏,立刻被貼上了“危險”的標簽。
男人一襲黑色裝束,尊貴華麗的黑緞層層環繞疊起,成了一套奢華的黑袍。一頭銀色的長發,肆無忌憚地彰顯著主人的優雅不凡,棱角分明巧奪天工的臉,一雙丹鳳眼如利器一般冷冷地逼視著被他的威壓逼得不能動彈的七陌,王者之氣油然而生。薄唇啟,是磁性卻使人膽戰心驚的聲音,“你跟她,什麼關係?”
七陌咽了口唾沫,始終無辦法昂起頭望著男人,“我是,她的屬下。”
男人的臉色總算好了些,正欲帶著血月離開,卻又看到進院的皎秋——一襲紫衣,風情萬種……
“你又跟她是什麼關係?”某人的臉色微沉。那麼久不見,何時多麼這麼多男人……
皎秋顯示被男人的威壓一震,繼而強裝著輕鬆,抬袖半掩,笑得嬌羞,“來這兒的人,自然與奴家是……”後麵的話自然是不言而喻。
某人的臉色已徹底沉下來,望向懷中安穩的血月,衝動地想掐著她脖子把她叫醒問問怎麼回事,卻終究下不了手,該死,她什麼時候喜歡上眼前這種類型的男人……
哼,要不是靈力被封印著,他定讓這兩個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思索著把她藏到什麼地方去才能不讓人發現,嗯,要不等他靈力恢複,直接建一個冰窖?恩,這主意不錯,以後再來把這些跟他搶女人的男人一個個除掉。
這麼想著抬步要離開這鬼地方,卻見懷中人微微一動,心中一喜,俯下頭,正準備喚她名字……當下,卻突然覺得渾身一軟,差點站不穩,該死的封印……
不行,剛才他不顧封印強行離開魔獸空間,那些人必定已經他已和人簽約,想必很快便會趕來,以他現在樣子,根本沒辦法自保,還會殃及月……。
望了望懷中人的睡眼,微微抬起了唇角。
猶豫片刻,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她放入皎秋懷中,此人雖是個小倌,但比起一旁滿眼情愫的所謂屬下,還是好上一些,“不管誰來打聽我,你都務必說不曾看見,三日內,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務必讓她留在這裏,不能讓任何人靠近,事後,我予你一個要求。”
不待皎秋答應,男人虛弱地化作一縷銀煙,進入血月的腦海。
皎秋若有所思地望著男人消失的地方,他竟是魔獸,能具有如此威壓,卻又虛弱如斯的魔獸,隻有……皎秋渾身一震,難道是他?
看了看懷中人,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在萬年前立誓今生隻與一人簽約,隻為一人等候的他,竟然與此人簽約了……
難道,她就是他等候之人?
摟著懷中血月,皎秋進了房間。
“你要幹什麼!”七陌冷下臉,上前要攔住。
皎秋轉過頭,似笑非笑,“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若是想讓她活,三天內不要來找她,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她的行蹤,否則……”不管怎樣,能得他的一個人情,可是全天下無人不想的事。
砰的一聲鎖上了們,七陌猶豫了半晌,“你若敢冒犯血月,我必讓你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