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我用的並非寶劍,看你眼神豔羨旋即黯然卻是為何?劍術簡單易練,你怎麼不練呢?”
阿平遲疑了一下,回道:“祖父不讓習劍技兵法,說居於山中隻需弓箭犀利可保衣食無憂。雖為家傳祖父自己也是不練的。這幾日隻因叔父相邀祖父不忍驅逐,唉!待叔父您離開之後,祖父必然又要束之高閣了。”
葉風一楞,這麼久時間相處下來葉風也問過老者尊姓大名,可老者總是顧左右而言他,阿平也不知,隻知道自己乳名叫平兒。
葉風奇怪不已,老者居於深山,讓孫兒遠刀兵卻是為何?看起來雖然閑適爽朗,偶然歎息卻又隱隱能覺得老者心中的鬱結不淺,莫非是避禍?回去把用不了的寶劍贈予阿平且觀老者反應!
及至二人滿載歸家,老者早已沽酒相待,葉風也不推辭,坐下與老者執酒勸和,正是“開軒麵碧水,把酒話山林”。
酒酣耳熱之際,葉風道:“阿平,我觀汝根基厚重,臂長有力,身材靈巧,比我更適合練劍,我決意今將寶劍轉贈與汝。”
“不可!”
阿平未及說話,老者開口喝斷,葉風愕然,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老伯何故如此?器物善用者方能盡其利,用之為善則善,用之為惡則惡,阿平性恭順純淨,體質上佳,阿平用之強我百倍!愚不才焉能埋沒如此神物!”
老者也不否認,隻道不可!
葉風作色而起:
“某幼時孤貧,少朋友,與老伯共曆生死,承蒙厚待把酒言歡傾囊傳藝,奉您老為尊長,視平兒為子侄,以為肝膽之交,足下文采高妙,隱姓名多為避禍,某不再問,可徒費平兒良才豈是長輩當為?長著誌不諧,孫兒也要老於山野?庸碌一生豈如豬狗何?”
葉風這是逼宮啊,我沒有什麼朋友,救了你你也幫了我,相處融洽,,我把你當長輩,把您孫子當兒子侄子,把心窩子都掏出來了,我不怪你不相信我,您的談吐不凡,不是普通人,必然是自己做錯了事藏到這裏,卻要子孫也陪著您老死荒山,眼睜睜的浪費掉孫子的才能,這是長輩該做的嗎?藏在山裏一輩子和豬狗又有什麼區別?
足下一稱呼可就顯出距離了,老者張口結舌,半響不語,葉風看人家不說話,看來隻好離去了,數落人家半天再待下去就沒什麼意思了。
“數日來多有叨擾,在此謝過,今當離去。告辭!”
葉風施了一禮就要往外走,老者一咬牙一跺腳:“小哥慢走!也罷,老夫以為多說無益,並非不相信與你,老夫的命都是汝所救,想要拿去就是,害怕什麼禍患!唉!老夫先祖上趙下括!”
葉風恍然大悟!怪不得!老者難言之隱卻是這個,古人重名,祖先丟臉他們也丟臉,幹脆跑到深山裏了。葉風微微一笑。
看到葉風一笑,老者大怒,羞憤至極,那意思就是我不說你偏問,問了還要笑話!老者還是第一次怒視葉風。若非葉風對他有救命之恩,恐怕直接就被老頭一巴掌拍死滅口了。
葉風不慌不忙回身坐下,深施一禮:
“小子一笑為兩點,其一欣慰老伯待之以誠。其二為敬服馬服君。”
老者麵色減緩“先祖事敗,羞於啟齒,平兒若出去必貽笑千裏。所以使其遠刀兵,能平安一世也就罷了。”
“老伯大謬不然!”葉風遞個眼神示意您老且安心待我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