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秋已經渾渾噩噩好多天了,連皇上都看出來了白暮秋的心不在焉,都沒有像平時一樣刁難他,隻是沒怎麼把他放在眼裏。
緣玉姑姑也來找他好幾回了,他都硬著心腸沒有答應緣玉姑姑的請求。那日去看了顧卿霜的店鋪開張,這一算,已經好幾天沒有去看看她了,然而自己又怎麼能去呢?
白暮秋趴在桌子上,喝著今天的第四壇酒,暈暈乎乎的喊著顧卿霜的名字。在門外伺候的安遠擔心急了但吧這靳王點下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脾氣變得非常暴躁,安遠之前進去勸了好幾次,都被大罵了一頓。
安遠歎著氣,想著這可怎麼得了啊,王爺要是在這樣頹廢下去,自己可怎麼向向太後交代?可是連向來能說服王爺的緣玉姑姑都勸不了王爺,又有誰能勸王爺?
突然,安遠就想起一個人來,對,隻要是那個人的話,王爺一定會好起來的。安遠決定去找找那人幫忙。
這日,顧傾霜正在院子裏讀著顧青風寄來的信件,就聽見順遠來稟告:“小姐,門外有人求見。”
“是誰?”顧卿霜問道。順遠說是一個叫安遠的人。安遠?那不是白暮秋的侍衛?他來幹什麼?顧卿霜雖然疑惑,但還是讓人帶了進來,萬一有什麼事情呢。
這頭安遠一見到顧卿霜就跪下磕頭,說道:“顧小姐,求求你勸勸我家王爺吧!”
顧卿霜奇怪,問道:“你先起來,你家王爺怎麼了?”
安遠說道:“我家王爺自幾日前就開始酗酒,怎麼勸都不聽,整日飯也不吃,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啊!王爺平日裏最聽顧小姐的話了,顧小姐幫我勸勸王爺吧!”說道最後竟然哭起來。
“唉......”顧卿霜歎氣,看著不斷磕頭的安遠,說道:“安遠,你先起來。目前我和靳王殿下的狀況是不適合見麵的,不過我聽你的描述,也知道靳王殿下大概是過得不好,這樣吧,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寫封信讓你帶與靳王殿下怎麼樣?”
安遠雖不知道白暮秋和顧卿霜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看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顧卿霜願意寫一封信給王爺,那也是不錯了。
於是安遠就帶了一封信回到靳王府。這頭靳王剛剛有些清醒,安遠便趁著此時把這件事說給了白暮秋聽。
本以為白暮秋會開心,會迫不及待的問自己拿信,誰知道靳王殿下先是愣了一愣,然後朝他吼道:“誰準你去找她的?下次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再去顧府,聽到了嗎?”顧卿霜給白暮秋寫了封信的事,白暮秋仿佛最後才想起來,讓安遠快些給他拿過來。
安遠乖乖的把信呈給白暮秋,白暮秋看了信之後,臉上的表情卻更加難看。安遠不敢過問信上的內容,隻得默默地在一邊等候著。
大約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白暮辰才會回過神來,有氣無力的吩咐安遠:“去給我做些醒酒的湯藥來,另外吩咐廚房,做些清淡的菜式,安遠,伺候本王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