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有無數道選擇題,無論是A還是B,所映射出來的結果都未必如願以償。那一瞬間,她眼前的世界失去了色彩,耳內的骨膜失去了震感。林子逸看著被落子竭甩開的眼鏡蛇翻滾了兩下後快速的挺立了起來,來勢洶洶地朝著眼前的女孩衝去。
我,該怎麼辦?什麼都不做?眼前的少女很快就會被這條毒蛇奪走生命。P-a的組織計劃可能也會因此發生質變,或許能從她的屍體上獲得對案件有利的線索,而且如果不是意外可能現在有可能會死的就是我了,她...會因為殺了我而難受嗎?不會,她隻是個殺人犯,所以...。
毒蛇飛撲而去,向失去視覺的她發動著這致命的一擊。隻是一個瞬間,纖細的手留下了一道惡魔的烙印,略帶異色的血液緩緩地從烙印流出。毒蛇的麵目仿佛更猙獰了,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它立起上半身,受過輕微擦傷的脖頸再次張開,露出喉部鮮明的黃白色鱗片,噝噝聲的頻率比之前地要強上幾倍,表示著自己的怒氣達到了極點。
“妳是個殺人犯,所以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掉。就算映射出來的結果未必如願以償;就算我可能會因此失去性命;就算這次博弈我可能會敗,淪為笑柄。但是,如果就連個女孩子都拯救不了的正義,根本不配稱之為正義!”跟它差不多的眼神,這個時候它的怒火與他的原則發生了強烈的碰撞。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眼鏡王蛇,不予它任何傷害她的機會。那一刻,他忘了手臂上的烙印,背後的敵人。
“...你,被咬了?為什麼?那條蛇應該是衝著我來才對的啊。你沒事摻和什麼?想以這種方式來博同情嗎?誰需要你啊!我自己能行,不需要你可憐。”她的雙眼失去了視覺,但也沒有滴下一滴眼淚。相反,她從小靴中習慣性地掏出小刀,盡管什麼都看不見,但仍然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不要太小看人啊,哪有,放著女孩子自己逃跑的道理。你那麼閑,打個電話叫救護車好不好?遲點,靈車就要來了,沒事的,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安心好了。”他的身上已經多出了兩個咬痕,四肢放射狀燒灼的劇痛讓他意識有點模糊,視覺也越來越模糊,頭帶有強烈的眩暈感,就這樣漸漸地失去了部分肢體的知覺。
他單膝跪地,眼神漸漸地變得空洞,有幾個路人看到狀況,快速的趕走眼鏡王蛇。救護車也聞訊趕來,而落子竭卻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哪怕她看不見一切。沒有多久,他就趴在了草地上,路人正在瘋狂的對他進行急救措施。
聽到了路人的叫喊聲,她仿佛失重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淚像泉水般滴滴答答地從眼睛留下,眼前的世界充斥著黑暗。她喃喃自語:“太遲了吧,他已經要死了吧。就這麼結束了麼?這麼簡單?嗬嗬,真弱,這樣的弱者,竟然還說要保護我,明明,我才是他的敵人吧。真是奇怪的人,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呢?我該高興才對啊,為什麼,為什麼眼淚會留個不停呢?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吧,這樣就好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都要欺負我啊...。”
她的後腦忽然被扶住,前額跟一個人的前額輕輕地撞了一下,眼前的人無力地說了一句:“哪有這麼容易就結束,把脖子洗幹淨了,我,會親手將你送上死刑台的,P-a。”。
喪失的光明仿佛回來了,她不知為何能看清眼前男孩的臉龐,甚至比以前看得還要清楚。她含著淚笑了:“你認錯人了吧,小心我告你誹謗哦。”女孩身旁的童話書,漸漸地散發出一種異樣的書香。
救護車的聲音響起,兩人雙雙被抬入醫院,飛速地進入急診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