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7年的光軸市
車龍人馬的馬路凝成了一道風景線,華麗炫目的車輛,從他眼中疾馳而過。緲無人煙的車站牌下,一個帶著土框眼鏡小耳機的青年,拿著手中那隨處可見的智能手機。靠著音樂和手指那一筆一劃的動作,慢條斯理地洗刷著一個人的孤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半響,一部殘舊的公交車出現在他的視線。他招了招手,正打算等車靠站上車,可眼前的車絲毫沒有停靠的意思就這樣在他眼前奔馳而去。
“...”他歎了歎氣,他也就隻能怪自己倒黴了,難不成追上去把車給砸了?顯然這是無法做到的。
蓬鬆的頭發,遮掩住了半邊臉。他就好像一個流浪漢一般,存在感小得像過路的螞蟻,沒人發現他,也沒人會在意他。
於此同時,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進入了一個隱蔽小巷中。它戴著駭人的小醜麵具,老舊式的鴨舌帽;一身老舊的黑色緊身衣;戴有駭人骷髏裝飾的匕首仿佛泛著紅光一般。繁華的街道外燈繼續閃耀著,而對於巷中的人卻是一片黑暗。
群聚在小巷中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在爭吵著什麼,爭吵的雙方的情緒都很糟糕。但是看見忽如其來的它卻是一致地將複雜的情緒轉化為單純的恐懼。
“額,這個...是P-a吧?我們好像有點誤會,我隻是跟我的朋友們在這裏閑聊一些小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雙方的首領有些不情願的走到它麵前,他們雙腳甚至有些發軟。
“...”它並不答話,後退了兩步。其他人看到他的這個舉動都如負釋重的鬆了口氣,不過卻是死一般的安靜。
忽然,隻不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雙方的兩個首領的喉嚨處便各自多了一把匕首。它飛速地衝刺兩步拔下匕首,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它的雙手,徑直向人群再次衝去。
“沒辦法了!跟他拚了!”一語落地,十幾餘人紛紛向它衝去,十餘短刃紛紛亮出,還有個別人將水泥棍依在肩上。
麵對眾人的圍殺,它卻是不慌不亂,後退幾步,從手中輕輕拋出一個煙霧彈。也不等煙霧彈揮發,就衝進人群中廝殺了起來,泛著紅光般的骷髏雙刃,快速地在周邊人的頸部留下一道道血紅色的劃痕。不久後,被鮮血染紅的白色煙霧嫋嫋升起,慢慢地飄散在昏暗的天空之中。
忽然“砰!砰砰!”的三聲槍聲,一小隊警察跑了出來。它回頭看了一眼,也不拖遝直接往巷內跑去,警察也緊緊地追了進去。
“大表哥?我回來了。”他打了打哈欠鞋子一扔,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還沒下班嗎?做警察還真是累人啊。”
邱永逸,他說的大表哥,雖然這個稱呼隻是說說的,但實際上他也的確將邱永逸當做大哥對待。邱永逸是個警察,最近好像接手了個棘手的案子,怎麼都不肯跟他說,看到這麼嚴肅的邱永逸,他也就沒怎麼追問。邱永逸也是傅少青的租客,在他十六歲鍾婆逝去後,忽然說要入住的。
他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母親的體溫便已被這個冷酷的世界奪去了。而他父親隻是請了個叫鍾婆的保姆。留了一筆錢和一個房子給他,在他七歲的時候便離開了他的視線,至今沒有聯係。
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從小陪伴著他的保姆鍾婆忽然心髒病發過世,因為鍾婆沒有親人他便自己組織了她的葬禮。並在墓前給她磕了三個響頭,嘴裏碎碎念著什麼。
就在他保姆走後了的不久,邱永逸無厘頭地出現了,死皮賴臉著說要入住,趕也趕不走。讓他住了進來以後,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家務活基本也是他全包的。對他來說,邱永逸就像是親大哥一樣。雖然不知道邱永逸為什麼要照顧他,但是邱永逸從來沒有騙過他,對於不想說的,他也從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