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楚天齊撥打了劉福禮的號碼。
很快,劉福禮的聲音傳了出來:“天齊市長!”
楚天齊馬上道:“老領導,我要向你道歉呀,沒能照看好定野市的同誌,是我……”
對方打斷了:“別這麼說,這件事事出突然,又是在野外,你們根本想不到,我們也想不到。剛才現場的人跟我說了,說是沃原市衛生局長就在現場盯著,發改、交通的領導也都守在那裏,曲誌紅市長也已到了醫院,醫院上了最好的醫生和設備,一切都是盡心盡力。牛科長也剛打完電話,說是雷鵬副局長親自出警,還要和派出所同誌一起去追凶。這陣仗太大了,太令我們感動了。”
“老領導,你這麼說,我更覺得慚愧。現在給你打電話,就是表達我們的心情,我們一定全力以赴搶救傷者,一定不遺餘力捉拿凶手,一定給傷者一個交待,給你一個交待,也給定野市一個交待。”楚天齊說的很是堅決。
“天齊呀,什麼都不用說,不用加那麼大壓力。我相信你,相信沃原市的同誌們。”劉福禮話中滿是誠意。
結束了與劉福禮通話,徐敏霞也去了醫院。楚天齊卻犯起了嘀咕:勘查人員為什麼會挨打?偶然?巧合?還是有其它什麼原因?
……
雖然同為沃原市同僚,而且還是主管治安領導,但柯猛卻沒有應有的重視與沉重,而且輕鬆無比,甚至還有著濃濃的譏諷。
其實從定風山項目提起之時,柯猛就一直對其譏諷不斷,認為某人是嘩眾取寵,是為了撈取個人政績。當然了,他對某人的成見,卻非始於定風山項目,而是與之前的事項有關。老領導的兒子被某人拿下,自己眼皮底下又被安了“奸細”,柯猛心裏能好受才怪。
帶著這樣的情緒,柯猛豈能支持某人?恨不得某人天天出事才好。現在好了,定野的人被打,某人的麵子就丟大了。
柯猛也是會後便聽到了彙報,剛開始還不相信,等到確認後,張嘴便罵:“媽的,什麼人這麼大膽,連定野辦事處人都敢打,反了天了,一定要嚴查不貸。”
緊接著,還給雷鵬打電話,追問這件事情。
等到彙報人員一走,柯猛立即卸去滿臉怒氣,反而嘴角露出了喜色,還輕輕哼唱起來。
除了午飯時稍微拿捏了一會兒,掛了張冷臉外,一回到自己辦公室,柯猛就又是喜不自禁的神色。他之所以更加欣喜,不但是因為那件事,更是因為午飯時見到了某人。雖然那人表麵平靜,但柯猛清楚,對方一定心情不爽。
隻要那人不舒服,柯猛就覺得舒服無比。這段時間盡是見到某人風風光光了,搞得自己心情很不爽,現在終於輪到那家夥吃癟,終於輪到老子爽一會了。
“高興,高興,真呀真高興。”柯猛心情一爽,竟然還唱了起來。
“叮呤呤”,鈴聲忽然想起。
看了眼來電顯示,柯猛揮去滿臉喜色,換上嚴肅神情,接通手機,“喂”了一聲。
“大市長,忙什麼呢?”手機裏的聲音很是隨意。
“坐的,沒忙什麼。”柯猛隨口道,“有事嗎?”
“坐的?大中午坐的,不午休?”對方顯得很驚訝,“這是有什麼好事了,激動成這樣?”
柯猛答非所問:“你到底有什麼事?”
對方也是自說自話:“某人那裏出了亂了,你是高興的吧?定野市的人被打,輕重不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怕是他也沒法跟秦懷交待,韓鵬程這裏也交待不了吧。”
“屁話,我他娘主管治安,最膩歪的就是出亂子,還能高興?就這麼個事,無論對誰,能有什麼影響?”柯猛斥道。
“從實際上對他未必有影響,可他也是要臉的人,這不是光屁*股拉磨——轉圈丟人嗎?再說了,本本分分的工作人員,怎麼會挨打呢?這裏麵就沒什麼蹊蹺?”手機裏的聲音陰陽怪氣的,“會不是哪個同僚忌恨他,故意給整出來的呢?”
柯猛不由得一楞:自己隻顧偷著笑了,根本沒往這方麵想,想來也是丟份。現在經對方這麼一提,他也才意識到。
“沒事,我不會跟別人胡亂講的。”手機裏又補充了一句。
柯猛又是一楞,隨即罵道:“你他娘什麼意思?少來血口噴人。”
“不是我什麼意思,是人家怎麼想,你又怎麼做。”手機裏聲音至此,戛然而止。
“我怎麼做?老子做什麼了?”柯猛氣的一揮巴掌,拍到了桌上,眉頭也隨即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