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他是盯住我不放了?”張鵬飛眼中露出一抹陰戾之色。
小諸葛立即回道:“那你又能怎樣?”
“你,你的立場有問題,你該不會是他的臥底吧?”張鵬飛說著,猛的一拍桌子。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多這疑心?咱們的人現在可都被他們逮了,已經好比案板上的肉。你又知道他們會咬出誰來?”小諸葛輕輕敲擊著桌子,很是無奈,“以我這些年做的事,會是什麼結果,你我都心知肚明,有這麼幹的臥底嗎?”
“是呀,會是什麼結果呢?”聽了小諸葛的話,張鵬飛自然想到了自己,心中不禁一陣悲涼。
忽的張鵬飛又道:“那些人是被他們抓了,可並不由他控製,而是在警察手裏,公安局的……”
小諸葛“哼”著打斷:“可別提那家夥,那家夥就是個貪得無厭的黑心東西,隻要他不反手一刀,已經燒高香了。”
張鵬飛眉頭皺了起來:“不會吧,他可是吃了咱們……”
“叮呤呤”,鈴聲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小諸葛說了句“可能有重要的事”,然後接通來電:“什麼事……哦……這樣吧,讓他直接到張總辦公室。”
結束通話,小諸葛對著張鵬飛說:“梁大力回來了,說是有要事彙報,我讓他來你這。”
張鵬飛點點頭,又猛的吸了兩口雪茄。
時間不長,在一名苗條女子引領下,走進一個矮子來。這人不僅個子低,而且身子寬,比例很不協調。
苗條女子隨即退了出去。
矮子從進屋就哈著腰,帶著笑,到了辦公桌近前,更是齜起了大黃板牙:“張總好!臥龍先生好!”
目光在對方臉上掃過,張鵬飛盯在對方左臉那條新傷疤上,問道:“梁大力,怎麼弄的?他們打你啦?”
聽到這個問題,梁大力臉上立即現出悲愴之色,眼中也噙著淚花:“張總,他們不是人呀,這傷還是輕的。他們還在要命處下暗手,而且不留外傷,讓人生不如死。我現在都懷疑自己是否還有男人功能,反正這一個來月當中,就沒有一點反應。”
“他們為什麼這麼對你?”張鵬飛很是不解。
“就因為那天拆遷的時候,黃有才讓我強行推房,結果我沒推。”梁大力回複道。
“你說的是姓喬的?他也讓快點推倒?他就不怕姓楚的收拾他?”張鵬飛再提疑問。
梁大力歎了口氣:“哎,我當時也納悶,結果他說我耽誤了他的事,給姓楚的留下了機會,否則生米做成熟飯,姓楚的也隻能麵對現實。頂多就是再多吐出點拆遷補償款,哪有後麵這麼多事。”
張鵬飛點點頭,他倒也這麼認為,覺得就是拆遷猶豫不決,貽誤了最好時機。於是他又問道:“我也奇怪,你怎麼不直接往倒推呢?那不過就是幾鏟子的事。”
“張總,不是我不想推,是當時我什麼也不知道。就在我正等著接受指令的時候,就聽一陣輕微響動,然後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姓楚的早到了現場,完全控製了局麵。我把這事跟他一講,他根本不相信,就給我動了非刑。”說到這裏,梁大力終於流出了眼淚。
張鵬飛看看小諸葛,這正是小諸葛猜測的,說是楚天齊的人及時上了機械設備,控製了自己的人。現在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否則不應該這樣的。想通以後,張鵬飛又不禁奇怪:“既然姓喬的這麼收拾你,為什麼還要放你回來呢?”
“他讓我給您捎個話,讓您不要瞎摻和,一切聽他的,否則他就不客氣了。”梁大力道。
什麼?姓喬的果然背後捅刀子了。他哪來的這麼大膽?
“叮呤呤”,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看了看來電顯示,張鵬飛沒有立即接聽,而是擺了擺手。
梁大力點頭哈腰著,退出了屋子。
張鵬飛這才摁下了接聽鍵:“魏叔,有事嗎?”
手機裏傳出一個公鴨嗓子:“鵬飛,你要小心呀,那人又背後捅刀子了。他這次回省裏,專門帶著姓雷的,現在又和姓雷的去密謀了,我想肯定要對你不利。”
“姓楚的和姓雷的對付我?”停了一下,張鵬飛微微一笑,“魏叔,你這消息從哪來的?是喬陽跟你說的嗎?他今天可是和姓楚的同學聚會去了。”
“別管是誰,姓楚的肯定專為對付你,這沒錯吧?你可要早做準備。”公鴨嗓岔開著話題。
媽的,都想背後捅老子,姓喬的原來投靠了魏公鴨呀。張鵬飛咬牙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