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現在也安排人盯著那家夥,隻是因為對方的身份敏感,我們不便直接盯著他,更不便於盯著他的家族,隻能是盯著他手底下那些江湖人士。可是那幾個常活動的主,尤其那個姓常的人,自從上次到省城找過張鵬飛、魏公亞外,便再沒有公開露麵。這就為我們的調查增加了難度,卻也從反麵印證了他們的嫌疑。他們非常狡猾,似乎也警覺到了什麼,我打算這麼來……”說到這裏,嶽繼先向前探過身子,聲音壓的很低很低,隻有他和楚天齊能聽到。
……
就在楚、嶽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時,有人也在分析著他,分析著近期的那些事,這個男人是在通過電話分析。
男人手機裏,正傳來對方聲音:“省城的事沒有成功,太的出乎意料了,主要是我考慮不周。我沒想到,楚家一下了配備了那麼多保鏢,這也太高調了,一個大肚子娘們都快趕上副國級了。從那些保鏢的敏銳性和身手來看,都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內衛人員,應該是老徐頭的人。
不過這次的事,也給我們提個醒,必須把這家夥的危險指使往上提,至少應該放到和部級對手平級的狀態。在某些方麵,這家夥的破壞力要高於咱們的部級對手,這還不僅是因為有老徐頭撐腰,光是他自身的暴力指數就爆表。隻不過有職務、身份限製著,他不敢隨意胡亂施為,可一旦撒起野來,破壞力就太大了。
他破壞力大,咱們就盡量避免和他正麵交鋒,就迂回著來。就拿失火和突襲來說,雖然沒達到咱們的既定目的,但我們並無實質損失,幾台車不算什麼。反倒是他,不但疲於應付,還惶惶不可終日。要我看來,如果過幾天這事再火起來,那他就又要忙的焦頭爛額了。”
“不可大意呀。雖然這次的計劃很嚴密,但還有好多不確定因素,尤其不可控因素很多。千萬要防著這些不可控因素出狀況,一旦某一環節出問題,那麼整個鏈條都會受影響,甚至難以正常轉動。這事你要親自關注著,一定不能出紕漏,除了你,沒有一個人能讓我放心。”男人囑咐著。
“是,您說的是,我記住了。”對方回複的很肯定。
男人想了想,又說:“那事進展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出結果?”
“從現在反饋的消息看,那人已經工作了,快則三、五天,最遲一周肯定有結果。”停了停,對方又說,“據聽說,這個人也有一定的行業道德,這麼多年都沒坑過雇主。咱們現在給他的條件優厚,他更沒有懈怠的道理,應該也不敢背叛咱們。”
“從不撒謊的人,一旦騙起人來,害人指數更高。當然了,一般情況下,他不應該會有異心,否則他以後就別想混了。但要注意特殊情況,那就是千萬不能落到姓楚的手裏,否則可就麻煩了。”男人不無擔憂。
“應該不會吧?”對方有些不太認可。
“不會?老常,你這種思想可很危險。對於姓楚的來說,又有哪些事能不會呢?你記得那件事吧,就是那個二迷糊、三泥鰍,他們怎麼落網的?到現在都說不清。那就太邪門了。”男人叮囑著,“小心駛得萬年船呀。”
“是,我記住了。”這次對方答複的很痛快。
“還有,還有,什麼事來著?”男人遲疑了一會兒,又說,“對了,還有就是那個老楚。我總感覺那是個人物,六十來歲的人了,不但開車到處跑,還戴著個墨鏡,關鍵是精神頭倍足,值得懷疑呀。”
“明白。”對方給了一個看似肯定,實則滑頭的回複。
……
在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嶽繼先打來電話。
看到是對方號碼,楚天齊接通後,直接問:“什麼情況?”
嶽繼先彙報:“剛剛掌握到消息。在那個記者說的時間段裏,‘小諸葛’疑似一直在他們最大的那個賭場,應該不可能分身。那麼現在可以肯定,此‘小諸葛’非彼‘小諸葛’。”
“果然如此,你……”
“叮呤呤”,忽然響起了鈴聲,打斷了楚天齊話。
看了眼固話上的號碼,楚天齊對著手機說了句“一會兒再打”,便掛斷手機。然後拿起了聽筒:“厲劍,說。”
厲劍聲音隨即傳來:“市長,有一個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