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了聲“好”:“吃飽喝足了再幹活。”
聽到男人如此一說,女人轉回頭去,嬌*聲道:“親愛的,你陪我去。”
男人輕輕搖頭:“你自己去吧,我要養精蓄銳。”
“不嘛,就要你去。”女人伸出手去,拽著自己的丈夫。
“好好。”男人順從著女人,從床上起來。
穿好睡衣,男、女二人相依偎著,出了臥室,沿著樓梯而下。
“啊?”忽然男女二人都發出了驚呼。
一樓的防盜門竟然半開著。
賊?小偷?偷*窺狂?不法分子?老爸?嶽丈?一通詞彙從腦中閃過,然後兩人相似一笑,什麼都不是,而是二人情不自禁,當時沒顧上關門這個最基本的程序。
沒有什麼可說的,二人立即快步下樓。男人撿回扔在地上的皮箱,關好了屋門。
看著誇大慌張動作的丈夫,女人咯咯直笑:“天齊,堂堂縣委書記,你這也太不堪了,丟三落四的。”
“俊琦,此話謬也,大謬特謬。這根本不是丟三落四,而是我對這個地方的充分信任,這是我老丈人的家,我媳婦在這裏等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了,堂堂的省委組織部長官邸,外麵監控遍布、崗哨林立,還能丟東西不成?”男人說的大言不慚。
“我沒說丟東西,我隻說楚大書記丟人。咯咯咯……”女人笑著,拉上丈夫,向廚房走去。
……
經過好一通忙活,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豪華高級水煮方便麵,楚天齊幫著收拾掉餐廚垃圾,然後衝著妻子一擠眼睛:“走呀,上樓,繼續。”
“去你的,就知道去幹……真應了那句話,飽暖思*欲。”嬌嗔著,寧俊琦拉著丈夫坐到沙發上,“說點正經的,彙報一下這幾天的工作。”
“好的。以前的都詳細彙報過了,就從接到消息說起吧。”楚天齊收起嬉皮神情,講說起來,“這個星期一,就是二月二十五那天,上午接到市裏電話,下午兩天半就趕到了市委組織部。原以為馬部長會告訴我具體情況,卻原來他認為我知道,是為了提前套我話,結果還得到省委組織部。按照馬部長的交待,當天下午我就趕往省裏,半路還遇上堵車,晚上九點多才趕到。
第二天上午剛上班,就見了晉北省委組織部錢副部長。我認為這次會有準話了吧,不曾想對方隻告訴我,河西省要往回調我,讓我先回縣裏安排工作,於下周一趕到河西省委組織部,也就是明天。一聽又是個灰嚕嚕,不過知道肯定得離開晉北了,我當天就趕到新合市,見了陳書記,當麵聆聽了教誨。然後回到縣裏,按陳書記吩咐,進行人員推薦和工作梳理。結果一直到周五,縣裏新的任命也沒下來,我也沒能進行正式交接。不過交接手續已經全部弄利索,就差履行一道例行程序了。
昨天到首都,跟老爺子待了一天,今天就急匆匆趕回來陪媳婦了。至於明天的報到,不用急了,到了老丈人地盤,還用我自己操心?夫人,現在天色已經不早,咱倆還是早早歇息,盡享二人世界吧。”
寧俊琦輕歎了一聲:“哎,少年不知愁滋味,你嶽父大人為了你,早就遠奔他鄉了。”
“怎麼回事?咱爸去哪了?怎麼是為了我?”楚天齊麵色嚴肅起來。
“你要回河西省來,他這個組織部長自是不方便在省裏,隻能離開這兒,隻好來個翁婿對調了。”寧俊琦幽幽的說。
“翁婿對調?不能吧?爸爸屈就一個縣委書記,也太委屈了。不行,我得找組織去,我倆還得調回來。”楚天齊說著,站起身來。
寧俊琦一扯丈夫衣襟:“你是真傻,還是逗悶子?一下子就想正處升副部,可能嗎?你以為是聽古代傳說故事?還帶互換的?”
楚天齊“哦”了一聲:“不是這樣啊。”然後軟軟的坐在沙發上。
“半夜娶媳婦,盡想美事,我說的對調,是指爸爸調到了晉北,你調回了河西。”寧俊琦點著對方鼻子。
剛才聽到“對調”一詞,楚天齊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提前沒有獲知消息,並不知道詳情,於是追問著:“爸爸去任什麼職務?我又會安頓到哪?”
“爸爸去做省委副書記,還沒正式宣布,昨天先去的。你到哪不清楚,爸爸沒說。”寧俊琦聲音依舊幽幽的。
“爸爸高升了呀,這是好事,你怎麼看起來還情緒不高?”楚天齊很是疑惑。
“高不高升我不關注,我就知道爸爸離我更遠了。用不了幾天,這棟別墅也得交出去,我在省裏連個家都沒有了。”說到這裏,寧俊琦的神色更加黯然。
楚天齊輕輕攬過妻子肩頭,柔柔的說:“俊琦,有我呢。”
寧俊琦輕輕側身,倚靠到了丈夫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