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了幾個細節後,楚天齊囑咐著:“以後千萬不要單獨貿然行動,一定要提前與我聯係,那個指使秦博昭的人更危險。”
“哼,好幾個月連麵都不著,聯係能有什麼用?”寧俊琦撒著嬌。
楚天齊做著解釋:“我給你發短信你不回,打電話你也不接,你……”
“我是要見到你這個人,不是聽你說假話。明白不明白?”寧俊琦再次冷哼。
“篤篤”,輕輕叩門聲響過,屋門推開,李衛民走進屋子。
“爸”字剛一出品,寧俊琦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這不是沒事嗎?你醒了,爸就放心了。”李衛民快步走到床邊。
“爸,女兒差點見不到你。”寧俊琦抱著父親的胳膊,又哭了起來。
李衛民坐在床邊,滿臉慈愛的撫著女兒秀發:“琦琦,怎麼會見不到呢?我知道,這小子絕對能救你出來,就是豁上他自己的命,也絕不會丟下你不管。有他在,爸放心。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剛醒。爸,你什麼時候來的?”寧俊琦反問著。
“哎,我剛到。本來聽說你的事以後,書記讓我第一時間趕過來。可是今天省委黨校有安排好的一個開班儀式,我還是參加完才趕過來,我不能失信於那些學員。你不會怪爸爸吧?”
“爸,說什麼呢?你是世界上最疼琦琦的人,琦琦知道。”寧俊琦善解人意的說。然後語氣一轉,“您管著那麼多事,忙點太正常了,人家有的小處長,芝麻綠豆大的官,還成天忙的不著家呢。”
李衛民看著楚天齊,“嗬嗬”的笑了起來。
楚天齊尷尬的撓了撓頭。
“天齊,聽說好一場惡戰,你沒受傷吧?”李衛民上下打量著楚天齊。
楚天齊搖搖頭:“沒受傷。後麵惡戰的時候,我們已經乘直升機離開了。”
“真的嗎?可不要硬撐著。哪不舒服趕緊去看看。”李衛民語句中透著濃濃的關心。
“真的,毫發無損,身上零件齊全。”說著,楚天齊還特意伸了伸胳膊腿。
“咯咯咯……”寧俊琦忽然大笑起來。
“這孩子,一驚一乍的。”李衛民慈愛的奚落著。
楚天齊終於也憋不住,“嗬嗬嗬”的笑著。
“這倆孩子。”李衛民一時間讓二人笑的莫名其妙。
“嗡嗡嗡”,一陣蜂鳴響起。
李衛民拿出手機,走到一邊,接通了:“您好……是……是……好的,馬上去。”
掛掉電話,李衛民來在床前:“部裏找,我得現在過去。”
“您忙去吧!”楚天齊接了話。
“琦琦,好好靜養,晚上再來看你。”李衛民囑咐著女兒。
“好,咯咯咯……”剛說一個字,寧俊琦又笑了起來。
“這孩子。”李衛民搖著頭,出了屋子。
“咯咯咯……”
“嗬嗬嗬……”
男、女大笑聲再次響起。
笑了好大一通,寧俊琦捂著胸口:“咯咯……笑死我了……咯咯……你倒是說說,看著你都砸下去了,好像還疼的倒地打滾,咋就沒事呢?”說話間,她的目光還是到了那裏。
“嘿嘿,演戲誰不會?當初做特訓的時候,假裝受傷就是重要內容。”楚天齊很是自得,“從進到那個屋子,就是一撥一撥的惡鬥,可是一直都沒見到你,也沒見到他。要是見不到你的話,好多計劃根本就無法實施,更不知道去哪救你。我正想著如何讓你露麵時,結果他提出所謂的‘要見女婫,必先自宮’的條件。
我明白,他那根本不是誠意交換條件,當然了,要是夢想那樣的家夥誠信,就太天真了。我也知道,他之所以那麼說,就是想羞辱我、戲弄我,無論我怎麼選擇,都會中了他的圈套。那種情形下,也隻能那麼選,其它別無選擇。但為了做的更像,我就拿出難以抉擇的神情,好像下那個決定非常痛苦的樣子。
就在他以為已經逼我就犯的時候,我也想出了應對的辦法。我坐到那個小凳上以後,利用磨蹭的時間,把褲兜裏的那個小塑料瓶,弄到了盡量接近大*腿根的地方。然後我一腰帶扣下去,打爆了那個小瓶,裏麵的療傷紅藥水就流了出來,還在小凳上砸出了動靜,接著就假裝疼的掉到了地上。利用裝疼這個過程,我從另一褲兜尖裏扣出了提前備著的硬幣,然後突然出手打那兩個砍繩人,並且抓著一條繩索上了平台……”
“咯咯咯……”
“嗬嗬嗬……”
笑聲再次充滿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