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啊,要不再聯係聯係?這樣想著,肖月娥小心的打開手機,然後撥打了那個號碼。手機裏靜了一會兒,才傳出一個冷冰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哎……”想到那個人,想到現在竟然見到老鼠都覺親切,肖月娥眼中不由得再次淚珠滾落,但還是淚眼模糊的及時關了手機。
忽然,腹部隱隱的疼痛傳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而且越來越疼的厲害。她知道,這都是挨冷受凍,就著涼風吃東西所致,不覺已經淚流滿麵了。
雙手捂著腹部,任憑淚水橫流,肖月娥咬著嘴唇,痛苦的忍著。
不知過了多久,好似肚子也不再那麼疼,肖月娥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這是哪?這是哪?肖月娥疑惑的四外打量著。
醒目的國徽懸掛在牆壁正中偏上的位置,國徽下方放著刻有天平造型的椅子,桌簽上是“審判長”、“書記員”等字樣。
哦,明白,我到這裏上班了。肖月娥低頭一看,果然身上披著法袍。於是她身子一飄,向著台上那個中間的位置飛去。
“審判長”三字猛的跳起來,重重擊在她的身上,還發出了聲音:“滾下去。”
“憑什麼?”肖月娥並不服氣。
“你根本不配,你的位置在哪?”中間椅子上出現一個男人,男人伸手指著旁邊位置。
肖月娥順著對方手指方向看去,視線中是一個“被告”字樣的桌簽,自己身上法袍也瞬間沒了。遂吼道:“我不去,我的位置在那。”然後再次向中間那個位置飛去。
“哢嚓”一道厲閃伴著雷聲閃過。
肖月娥隻覺眼前一花,那個人沒了,那張椅子也沒了。她疑惑的轉頭看去,發現整個屋子的場景都變了,變的小了好多,屋子裏隻有一張床、一張桌、一個小凳。
忽然,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想好了嗎?你必須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把問題交待清楚。”
回頭去看,一個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來。男人麵色冷峻、眼神犀利,看著就讓人心生懼意。於是肖月娥顫聲道:“我……我沒什麼好交待的……我什麼也沒做呀。”
“沒做?你臉皮可真厚,大睜兩眼說瞎話。我問你,那七百萬扶貧資金哪去了?那可是你親自調撥的。”男人語氣森冷。
“七百萬,七百萬在周轉。”肖月娥支吾著。
“周轉?在哪周轉?手續呢?怕是周轉到相好腰包裏了吧?”說到這裏,男人眼中噴出兩道冷箭,直奔肖月娥襲去。
“不,不,不……”肖月娥低頭否認,“沒有,沒有。”
男人冷哼連聲:“肖月娥,那錢是不是轉給喬金寶了?”
“不不,絕沒轉給金寶,她根本不知道這事。”肖月娥連連擺手。
男人“哦”了一聲:“哪是轉給誰了?是那個姓……”
“我餓了,能給點吃的嗎?”肖月娥打斷對方。
“好啊。”男人應答著,隨手一招,一盤東西落到桌上。
“這是什麼?”肖月娥疑惑著。
“吃完就交待。”男人說完,身影瞬間消失了。
肖月娥沒有應答,而是到了桌子近前,看著盤中那個東西。灰灰的,還有兩個紅紅的圓溜溜的東西。
這是什麼?哦,紅豆雜糧麵團。還別說,真餓了。肖月娥伸手抓起那個“麵團”,向嘴裏塞去。
可是‘紅豆’忽然動了,像眼睛一樣的眨了眨。接著整個“雜糧麵團”都立在手掌中,瞬間又多出了尾巴,長出了帶著小雜胡的嘴巴,還“吱吱”的叫了兩聲。
“啊,老鼠。”肖月娥大叫著,甩手扔去。
……
忽然,眼前光亮不見了,黑漆漆的一片。
“老鼠,老鼠。”喊過幾聲後,肖月娥意識到,剛才做夢了,做了一個既可怕又惡心的夢。
不對,我手裏是什麼?
“吱吱”尖叫響起。
“啊?真是老鼠。”肖月娥頓時聲音發顫,牙齒打戰,狠狠甩出了放在嘴邊的右手。
“啪”、“吱吱”,幾聲響過,沒了動靜。
“哇……”肖月娥放聲大哭,太嚇人了,這根本不是人的生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