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喬金寶舉手打斷,很是驚訝,“曲勇和呂梓琪的事,是賀國棟給捅出去的?”
楚天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念起了紙張上的文字:“你問我有什麼依據?這還需要根據嗎?和尚頭上虱子明擺著。尤其這種似是而非的效果,是再好不過了。……我不是造謠,隻是把背後事實翻出來而已,這種事很難拿到證據的,除非捉奸在床,我可沒那麼無聊。再說了,那也可能涉及別人隱私呀。”讀到這裏,楚天齊加了說明,“就因為存有私憤,賀國棟就編了曲勇和呂梓琪的閑話。”說話間,楚天齊從文件包又取出一張紙,遞了過去,“書記你看看誹謗信複印件。”
什麼也沒說,喬金寶接過這張紙,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他抿起嘴唇,暗暗較勁,呼呼喘著粗氣。
楚天齊適時說了話:“書記,曲勇和呂梓琪絕對是清白的,純屬賀國棟恣意造謠。再退一萬步講,即使有什麼,兩人都是單身,也輪不到他這麼詆毀和人身攻擊吧。他寫的也太不堪了,不但誣蔑兩位當事人,說什麼出雙入對,還說兩人不分夜晝泡在一起,甚至說什麼女孩叫聲銷*魂。更是把呂梓琪男朋友比做王八,譏諷趙新為縮頭烏龜,戴綠帽子。有哪個年輕人能忍受如此輕蔑和挑唆?明明知道一派胡言,也會大動肝火的。這哪是公務員應幹的事,分明就是地痞無賴的行徑。”
“媽的,王八蛋,十惡不赦,死有餘辜。”喬金寶一掌擊在桌子上,“必須嚴懲這個家夥,必須要給當事人交待。”
楚天齊接著說:“誣蔑、挑撥他人已經夠惡劣之極,竟然又和工作聯係起來,把分管農業說成是曲勇誘騙女孩的手段。正是他的惡意抹黑,恣意歪曲引導,致使趙新對農業工作極度排斥和反感。為此,趙新當著曲勇的麵放出話來,‘誰分管農業,我和誰過不去’。這個賀國棟也太惡毒了,惡毒的失去了底線。
當初他分管農業的時候,我去調研,他是一問三不知,要不就是胡亂應對。鄉裏把這項工作拿出來,實際是讓他賀國棟體麵一些,也算是一種妥協。可他倒好,竟然炮製一封書信,不但把曲勇描述的一文不值,還搭進了女孩呂梓琪和男朋友趙新。他這麼做,不但給當事人造成痛苦,影響了工作和生活,也讓其家人受到了負麵影響,更讓不明真*相的人對農業工作產生了誤解。他現在也已交待,他想搞亂賀家窯農業工作,也想搞亂全縣經濟作物種植,甚至搞亂全縣經濟發展,其心真是惡毒之極。”
“搞亂全縣經濟?是他親口說的?”喬金寶表示疑惑。
“沒錯,上麵白紙黑字寫的,不但如此,他還供出了一個同謀。”說著話,楚天齊再次把口供遞了過去,“書記,你看看,在這幾頁。”
喬金寶拿過紙張,剛看幾眼,就破口大罵:“媽的,什麼東西,真拿自己當盤菜了?還有這個姓孫的家夥,更是不自量力,抓,抓起來一並審。”
楚天齊道:“已經去抓了,今天……”
“叮呤呤”,忽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楚天齊的話。
衝著對方歉意的點點頭,說了聲“胡廣成電話”,楚天齊按下接聽鍵:“好,很好……是嗎?真是個奇葩……嗯,好的。”
結束通話,楚天齊對喬金寶說:“書記,警方剛剛抓住了姓孫那小子,是從新區一棟住宅樓裏抓到的。當時還有一女子在場,兩人都沒穿衣服,正摟抱在床上。警方已經把他們帶回局裏,正準備進行審問。”
喬金寶咬牙罵道:“好的,什麼東西,審,好好審,看看這貨色怎麼說。對了,事情發生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和我說,不會是也懷疑我吧?”
楚天齊搖搖頭:“雖然好多人的確把這事和你聯係起來,但我覺得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做的。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想那麼多,隻把這當成簡單的賭博案,沒想到竟然還有更惡劣的事情。從賀國棟開始交待這事,也才不滿三天,今天本來我也正想向你彙報,結果書記電話倒先過去了。”
“你還是不相信我呀,你應該早告訴我的。也難怪,誰讓肖月娥手下出了這種東西,任誰都會多想的。”說到這裏,喬金寶拿起電話撥了出去。電話一通,直接道:“半小時後召開縣委擴大會,副處級以上全部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