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再講講唄,五個兒童咋就俘虜了二十多個敵人?”
“就是,正聽著起勁呢,咋說停就停了?”
“每次都是這樣,一到關鍵時候就不說了。”
眾人紛紛表達著意願,想讓老者繼續去講。
白發老者笑著擺手:“不講了,不講了,說書人不是這樣嗎?要是想聽的話,明個再到這來。”
盡管人們一再做工作,但老者堅決不講,而是把話題引到了當今。
白發老者說:“今天的和平生活來之不易,咱們要加倍珍惜呀。能夠活在這個時代真是太幸運了,能夠趕上現在的安平城也是幸福。你們看見了嗎?就咱們現在待這地方,去年冬天還灰不拉嘰的,今年一入夏就成了這樣,花草多了,路燈亮了,尤其河道裏的臭泥也徹底不見了。政府人辦事,政府領導好呀。”
“就是,就是,不光是這兒,整個縣城街道都幹淨多了。”
“治安也好了呀,去年這時候,大街上搶包的事發生多少,今年一起也沒聽說。”
“治安是好了。我一個親戚開店賣東西,說是原來常有混混去敲詐,雖說要錢不多,關鍵心裏不踏實呀。去年春節前,縣裏嚴打了一回,那些混混都貓了起來,今年四月份左右又有個別家夥冒了出來。結果縣裏在六、七月份專門整治這些家夥,警察抓走了好多混混,聽說這次沒有立馬放出來,好多家夥還在裏麵關著呢。不管是不是這麼回事,反正兩個多月了,親戚店裏再沒有混混去要錢,旁邊那些店商家也沒見。”
人們七嘴八舌附和著。
“現在縣城整個風氣、麵貌改觀很大,主要取決於縣領導,尤其是縣長功不可沒。”白發老者評說著。
立刻人們的話題又被引到縣長身上:
“聽說那個縣長可厲害了,那些汙染企業都是他關停的。”
“我也聽說了,還聽說他秘書被人冤枉後,他抓住那個壞小子就是一通脖摟子。”
“害人的家夥就欠揍,要是早有這麼愛憎分明的領導,安平縣早弄好了。”
“關鍵縣長年輕呀,聽說才三十來歲,更不容易了。”
“真的才三十多?那些鄉鎮長好多都四十左右了。”
“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縣長就是年輕,電視上看著也不大,可人家說出那話就是中聽,又給老百姓辦實事,好幾個村都種菜發家了,聽說就是縣長給弄的項目。”
“小夥子長的精神呀,又高又瘦的,也不知有媳婦沒?”
“大喇叭,你家小喇叭相中人家了?隻怕是剃刀挑子一頭熱吧。”
“哈哈哈……”
不能再聽下去了,要是讓人發現,就太尷尬了。這樣想著,楚天齊轉身走去。
忽然,一張熟悉的女孩麵孔映入眼簾。楚天齊仔細一看,對方臉上滿是汗水,神情焦急,正在四處東張西望著。
正這時,女孩目光也投到了楚天齊身上。
緊走幾步,到了對方近前,楚天齊低聲道:“小娟,你怎麼在這?”
“楚縣……”女孩話到半截,看到對方製止手勢,趕忙換了內容,“我在找人,急死了。”
“別著急,跟我說說,萬一我能幫上忙呢。”楚天齊說著,向一旁走去。
女孩跟了過去,邊走邊說:“我表哥這些天和女朋友鬧別扭,回家後也是悶悶不樂,有時還喝悶酒,喝多了就是又哭又笑的。前些天喝多了,還去單位找人家領導鬧。明天我要在縣城辦點事,今晚上就進了城,到他們家去住。剛進門,見姑父唉聲歎氣的,說是表哥喝完酒出去了,家裏擔心他出點什麼事,姑姑和表妹都出去找了。我一聽是這事,也就出來找了。你見我表哥了嗎?”
楚天齊一攤雙手:“我怎麼能見?我不知道你說這事,又不認識他。”
“對了,你要是一會兒見到他,麻煩告訴一下,就說家裏人找他,讓他趕緊回去。”說著話,女孩從挎包裏拿出一張紙來,“這是他的身份證複印件,你看看照片。”
趙新?看到紙張上的兩個字,楚天齊一楞,盯住了複印件上的照片,一個念頭湧上心頭:此趙新是彼趙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