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畫麵中的人,楚天齊不由得心中一凜。雖然隔著電腦屏幕,雖然已不是適時畫麵,但他卻覺著那人正看著自己,眼中滿是迷茫和無奈。短短幾天,竟然瘦成了那樣,瘦的脫了相,宛如大病未愈一樣,整個身子堆在椅子中,是那樣的神情頹廢。
耳機中傳來了聲音,是警察和椅上人的對話,隻不過警察沒有出現在畫麵中。
警:“姓名?”
劉:“劉拙。”
警:“職業?”
劉:“公務員。”
警:“工作單位。”
劉:“安平縣政府辦。”
警:“知道為什麼讓你到這裏嗎?”
劉:“不知道。”
警:“在來這裏之前,你都做了什麼?”
劉:“我,我頭疼的厲害,腦子亂的很。”
警:“好好想想,當時你和誰在一起?你都對她做了什麼?”
劉:“我……好頭疼。”
警:“給你提個醒,祁小霞是不是在你那,你讓她去幹什麼?”
劉:“齊……你是說小霞吧?對了,她是去找我了,讓我教她寫書法。”
警:“這麼快就想起來啦?不過你說的好像有出入,應該是你讓她去的,對不對?”
劉:“不,不是,就是她自己去的。她……她怎麼啦?”
警:“她以前去過你哪裏?”
劉:“沒有。”
警:“你告訴過她住址?”
劉:“沒有。”
警:“那她怎麼知道那裏?”
劉:“我……當時看到她,我也感覺挺新奇,還問她,她說這是個秘密。”
警:“你說你倆學書法,是怎麼學的?手把手教的嗎?”
劉:“男女有別。怎能手把手?”
警:“哦,她可說是手把手呀,說你倆很親密。”
劉:“沒有,沒有,她倒是讓我握著手教她,我沒那麼做。”
警:“你倆很早就熟嗎?”
劉:“不是,我倆就是在幾天前,好像是五月三號那天在麗麗禮品店第一次見麵,當時我是去買毛筆。後來又買過一兩次宣紙,今天下午我還去了。”
警:“今天下午?現在還是上午,沒到下午呢。你倆就見了兩三次麵,她會主動上門?還能找到你的住所?這符合邏輯嗎?”
劉:“小霞說這是個秘密。她在哪?你為什麼把我弄到這?”
警:“你到底對小霞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劉:“就是教她書法呀,我告訴她要勤加練習。”
警:“別裝了,她都說了。”
劉:“不可能,她可是要我保密的。小霞在哪?她怎麼啦?”
警:“小霞被人非禮了,就是在你那個屋子。”
劉:“誰,是誰?是哪個王八蛋?那麼善良的姑娘……快說,是哪個王八蛋?”
警:“就是你。”
劉:“胡說。怎麼是……”
楚天齊注意到,畫麵中的劉拙猛的一起身,又表情痛苦的坐了下去。其實在剛才聽警察說到小霞被非禮時,劉拙就有過類似動作,也是大聲嘶喊。
劉拙再次奮力掙脫著:“誰說的?胡說八道。你們就因為這,把我弄到這裏?我要告你們,告你們誹謗。我要回單位。小霞在哪裏?”
警察的聲音更加嚴厲:“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我教她寫書法。”劉拙還是先前的說法,“讓她勤加練習。”
警察道:“好吧,我給你提個醒。你倆一起吃飯、喝酒,然後她頭暈,就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睡著了。”
“是吃飯了,不過沒喝酒,後來……沒有後來了,我想不起來了。”說話時,劉拙搖了搖頭,神情有些痛苦,顯然是在努力回想。
“血液中酒精濃度都一百二了,還說沒喝酒?”警察“嗤笑”著:“我來說吧,趁著她睡著,你就去親她,撕她衣服,摸她身上。”
“胡說,放屁?”劉拙嘶吼著,“誰說的?我……我他娘的饒不了他。”
警察“哼”道:“就是祁小霞親口說的,你還想抵賴不成?讓他看看。”
時間不長,畫麵中現出一個警察,遞到了劉拙麵前一張紙。
忽然,劉拙猛的呼喊起來:“不,這不是真的,這是胡說八道,小霞不會這麼說。”
“白紙黑字,後麵還有手印,人也是在你屋裏找見的,還有什麼可抵賴的?”警察聲音非常陰冷,“交待吧,識時務者為俊傑。”
“不,不是我,真不是我。”劉拙嗓子發出了破音,整個身子不停的晃動著,腦袋晃的更厲害,似要撞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