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軍點點頭,自語著:“虛張聲勢。”接著又道,“這麼說的話倒是行,但是對整個工作推進有沒有實質幫助呢?還有就是采納鄉鎮長建議的說法,要是放了空炮,反而不好。”
楚天齊給出肯定答複:“你放心,對整個工作推進肯定有幫助,至於幫助多大還不敢說。采納鄉鎮長建議的說法,他們未必就能核實,而且縣裏也肯定不會放空炮,我絕不是虛張聲勢。”
“那就好,那我馬上去安排開會。”陳玉軍立即起身。
楚天齊緩緩的說:“陳縣長,剛才我所做的安排,都是推進整個種植計劃的一部分,隻有你知我知。”
“縣長,我陳玉軍是個有原則的人,不該說的絕不會說。”神情嚴肅的說完,陳玉軍出了縣長辦公室。
看著屋門方向楞了一下,楚天齊拿起手機,翻出電話薄中一個號碼,撥了出去。電話一通,便說道:“江書記好……好的,那我先掛了,一會等你電話。”
……
華燈初上,安平縣委書記辦公室。
喬金寶坐在辦公桌後,額頭布滿黑線,顯然心裏很不痛快。
“篤篤”,敲門聲響了起來。
媽的,早下班了,誰會來?瞟了眼門口方向,喬金寶沒有說話。
“喬書記,你在嗎?”門外是一個女人聲音,女人聲音很低。
她怎麼來了?喬金寶帶著疑惑,離開座位,來到門口,取開門上插銷,打開了屋門。
肖月娥擠咕著眼睛,鑽進屋子,迅速掩上屋門,嬌*聲道:“想我了嗎?”
“哎呀,你這大高白聲的,不怕別人聽見?”喬金寶眉頭一皺,轉身走去。
肖月娥立即跟了上去,壓低了聲音:“這層樓都黑著燈,就你屋亮著,哪有別人?”
“小心為上。你不是在市裏開會嗎?跑回來幹什麼?成天說要進步、深造,這次給了你黨校學習機會,你又不知道珍惜了?”喬金寶申斥著,坐到桌後椅子上。
肖月娥繞過桌子攬上對方肩頭:“我固然珍惜學習機會,但我更關心你,關心你的安危。本來明天還有一天參觀,可是聽說陳玉軍下午開的那個會後,我根本待不心裏去,給你打電話又不通,就和相關負責人打了聲招呼,立即返回來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還扯到了安危,至於嗎?”說著話,喬金寶拿過手機,“誒”了一聲,“咋他娘的關機了?”
“本來縣裏你是一把手,是老大,有你在這坐的,別人就應該擺正位置,規規矩矩的。可是有人在你眼皮底子下生事,這也太囂張了,這分明是覬覦你的位置,這還不是關係到了你的政治安危?”肖月娥顯得很著急,“我能不急著趕回來?”
“你就是愛危言聳聽,光這種話說多少回了,我現在不照樣穩穩的坐在這裏嗎?”說著話,喬金寶點燃一支香煙,吸了起來。
肖月娥輕輕推了對方一下:“這次你可不能大意了,他的動靜有點大呀。我在上午就接到電話,說是陳玉軍找了所有鄉鎮長,一個一個叫到他辦公室,逼著這些人表態。下午又召集縣直機關負責人開會,通報鄉鎮長們的表態情況,幾乎所有被找的人都妥協了。有的人還提了什麼狗屁建議,沒準有人早出賣了縣委領導,向他們投誠了。小小陳玉軍能有這麼大膽,敢這麼囂張,能讓所有人妥協?還不是他唆使的?”
喬金寶冷“哼”一聲:“所有人妥協?怎麼可能?你以為他們是誰?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虛張聲勢?別人我不知道,那個姓曲的可不保險,我聽說他在陳玉軍屋裏待的時間最長。”肖月娥不無擔心。
長噓了一口氣,喬金寶沒有說話,但臉上神色更凝重了。
……
一下午打了好幾個電話,晚上也沒閑著。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但楚天齊還在等著一個電話。
“叮呤呤”,鈴聲響起。
掃了眼手機上麵來電顯示,楚天齊按下接聽鍵:“老裴,讓我一等就是三個小時,你這譜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