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卷,會不會說話?三哥能和他是老鄉?”“光頭”再次糾正著,“就他那長的瘦猴似的,能跟三哥比?”
“老光,我不是瞎說,還真有可能,我聽著兩人口音多少有點像。”“光頭”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你聽出來個屁。”“光頭”顯然急了,不想讓同伴再說話,“三哥能……”
“公鴨嗓”忽然道:“哎喲喲,肚子怎麼這麼疼?肯定是那個餡餅有問題,我,我趕緊得方便一下去。”
“三哥,快去,快去。”“卷毛”馬上附和著。
“光頭”則說:“三哥,用額跟你去嗎?”
“不用,不用,我自個就行。”說話間,‘公鴨嗓’聲音已經到了外屋。
聽到此處,楚天齊快速後退,閃身進了牲畜棚。牲畜棚裏有一頭毛驢,不過毛驢很配合,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
正房外屋門一響,一個消瘦人影閃到了院中。該人回頭望了望屋門方向,又掃了一眼廁所方位,快步走到院門口。來在院門口,該人停下來,輕輕撥動著院門門栓,並不時警惕的瞟向正房方向。
“嘩楞”、“嘩楞”、“吱扭”,一連串響動過後,院門打開,該人迅速鑽出門縫,到了院外。
噓了口氣,該人心頭一送,但仍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可就在他剛剛回頭之際,隻覺門縫處人影一晃,自己便倒在一人懷裏。他下意識的掙紮著,並同時大喊,但他沒有掙脫對方控製,更沒發出聲音,因為他的脖項間適時卡上了一條胳膊,嘴上也捂了一隻大手。
“胡三,別動,一旁說話。”一個聲音在該人耳旁響起。
該人先是一驚,接著心中又踏實了一些,配合的輕輕點頭,並隨對方到了一堵矮牆旁。
嘴上大手和脖上胳膊移開,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該人麵前:“胡三,又見麵了。”
“楚局長,你怎麼在這?”該人很是驚異。
“我正要問你,你不好好在河西省待著,為什麼我到哪,你就到哪,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高挑身影說了話。
該人忙道:“楚局長,您可是高抬我了,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胡三也不敢和你作對,這次不是趕上了嗎。”
高挑身影“哼”了一聲:“胡三,是嗎?這可是在晉北省,不是在小小的青牛峪,能有那麼巧?”
對話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天齊和胡三。剛才胡三從正房出來,後來又弄開院門門鎖的過程,楚天齊都看在眼裏,然後快速從牲畜棚出來,製住了對方。
楚、胡二人頗有淵源,在河西省玉赤縣青牛峪鄉就有交葛,隻不過那時胡三是給楚天齊找麻煩,被楚天齊狠狠教訓了一通。後來,胡三又糾集九人,共十人手持砍刀,在玉赤縣城夜截楚天齊;結果楚天齊技驚胡三等人,胡三被迫承諾滾出玉赤。再後來幾次相遇,已經是在異域他鄉,也已不是誰找誰的麻煩,而是胡三撞到了楚天齊手上,這次同樣如此。
見對方似乎不相信,胡三忙解釋著:“楚局長,不,楚市長,絕對是巧合,我這次隻是到這耍耍,提前根本不知道你在這。”
剛才屋子裏“公鴨嗓”一出聲,楚天齊就聽出是胡三,胡三和卷毛、光頭的對話,他也都聽到了,對方所言和自己推測一樣。但楚天齊並未買賬,而是繼續質問著:“會說不如會聽。我問你,為什麼我在上月二十一號到安平縣,你正好也就來了?”
“二十一號?”胡三遲疑一下,忙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那天來的?”
“裝,還裝?”楚天齊當然知道,但他卻“嗤笑”道,“今天卷毛、光頭找麻煩,你就正好和他們出現在一起,這就更巧了吧?”
胡三急急擺手,解釋著:“楚,楚市長,你誤會了,我的確在四月二十一號那天來過安平縣。可是隻在縣城耍了一天,第二天就接到了堂姐電話,我堂姐就是黃敬祖老婆,她說她從國外回來了,讓我趕到玉赤縣見麵。我當天就回了玉赤縣,待了一周多,後來又在沃原市逛了幾天,前天晚上才又回到了安平縣。我跟卷毛、光頭也就是以前見過一麵,這回又正好碰上,我跟他倆可不是一夥的。”
“是嗎?那你兩次到安平縣,又是幹什麼來了?”楚天齊還是一副質問口吻。
“我……我……”支吾兩聲後,胡三“嘿嘿”一齜牙,“我就是來耍耍。”
楚天齊臉上一沉:“來句痛快話,到底耍什麼?”
“耍耍,就是押小寶。”說到這裏,胡三馬上補充道,“我不耍了,立馬就走。”
楚天齊挑了挑眉毛:“現在可不能走,你還得繼續去賭。”
胡三“啊”了一聲,連連擺手,“不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