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更絕。”彭少根“嘿嘿”笑著,再次豎起拇指。
“他倆接觸肯定沒好事,肯定要對付你,否則沒有其它接觸理由。”管麗穎的神情嚴肅好多,“雖然老王馬上就得滾蛋,但他的黨羽還在,還需要尋找新的靠山,老王也要對那些人有所交待,很可能他把那些人交給了姓楚的。”
“照你這麼說,那就是他給老王收爛攤了,他會幹嗎?”彭少根提出了質疑。
管麗穎“哼”了一聲:“他當然是無利不起早,不做賠本的買賣。不過,能夠接收老王的人,並非隻是給老王擦屁*股,本身也能增加他的實力。還有一點,老王這麼多年的從政經驗,尤其那些陰招也能讓他一用。我分析,他第一次去的時候,肯定還留著後手,隻到老王開出了令他滿意的條件,才二次去取老王需要的東西。”
“那麼他又會給老王取什麼呢?”彭少根再提問題。
“這倒不太清楚,不過現在主要是看住他,至於老王能得什麼並不重要,我也沒有刻意去想。”說到這裏,管麗穎壓低了聲音,“你知道那小子為什麼在周四的時候眼窩發青嗎?”
彭少根搖搖頭:“不知道。該不會是他出去找樂子,玩的太嗨了吧?”
“你們男人……市長,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好。”管麗穎衝著對方擠了擠眼睛,顯得很是神秘,“頭天晚上,他離開了成康市,徑直奔向了定野市方向。”
“星期三晚上?……不能,不能。”彭少根思慮了一下,搖頭否定,“那輛‘桑塔納2000’可是整夜在地下車庫裏的。”
“好我的市長,您太善良了,他那是故意給您看的。”管麗穎顯得語重心長,“他坐了一輛越野車去的。”
“好小子,真他媽夠陰的。”彭少根咬牙道,“你這消息可靠嗎?聽誰說的?他去定野找誰?幹什麼?”
“市長,您真性急,這麼多問題我哪能一下子都回答完?再說了,隔牆有耳,得找一個更隱秘的所在呀。”說到這裏,管麗穎的肉包子臉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下意識的看了看套間門,彭少根遲疑著道:“要不中午再說?”
“好的,市長說咋弄就咋弄,我全聽你的。”管麗穎意味深長的笑笑,站起身來,扭著屁*股走出了屋子。
彭少根臉上的表情刹時精彩,既有哭笑不得,也有尷尬,甚至還有惡心的成分。
……
離彭少根打電話,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但楚天齊還在想著這件事,想著彭少根對自己的伎倆。
其實從對方說到要自己下午過去,楚天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知道對方還要照方抓藥,繼續把自己支開。而對方還美其名曰讓自己“上午調整狀態”,分明就是一種譏諷,也是在警告自己“在政府,我彭少根說了算”。
對於彭少根的警告,楚天齊根本不懼,自打來成康以後,雖然他也一直防著彭少根,但卻從來就沒怕過對方。即使對方這次真的能夠升任市長,自己也沒什麼好怕的,他已經觀察出來,彭少根的格局不夠。彭少根連續六、七年原地不動,肯定也和格局有關,隻不過對方還沒意識到而已。
雖然不懼彭少根,楚天齊也很無奈,無奈因為對方格局不夠,而頻頻使出的陰招、損招。對於彭少根的這種做法,楚天齊非常鄙視,根本就瞧不上眼。
在楚天齊的意識中,競爭無處不在,在官場也不例行,甚至要加個“更”字。但他覺得,雖說競爭有時很殘酷,甚至可以不擇手段,但應該也是在一定框架內進行。就拿這次競爭市長來說,他認為,要想當市長的話,那就靠實力爭,比業績、比人脈、比造勢。但彭少根卻偏偏要用使絆子的方式,去破壞自己的競爭環境,這實在讓人不恥。
其實對於支開自己的做法,楚天齊也覺得彭少根很可笑。固然這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給自己造成困擾,甚至影響到自己的競爭實力,但這卻不解決根本問題。想要競爭此位的人多的是,你彭少根還能都用此法?增加你自身實力才是根本。
想到這些,楚天齊不禁一陣苦笑,自己沒必要替彭少根操心。固然彭少根舍本求末,但如果對方再次派自己外出,假如還派去首都,自己總不能再造出一個“去活動”的輿論吧。雖然對方手段並不高明,但卻也真夠陰的。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
“叮呤呤”,鈴聲忽然響起。
看了眼來電顯示,楚天齊不由一楞:又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