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日子?八月二十二日,星期日,今天能是什麼日子?楚天齊疑惑著。
“你不會不知道今天是七夕節吧?”江霞雙眼盯著對方,“天齊,你不必編瞎話,不必杜撰個心上人出來。我不明白,我就真的讓你那麼嫌棄?”
“我沒編瞎話,我倆真的互相有著對方。”情急之下,楚天齊拿起手機,調出一個號碼,把手機伸了過去,“你看,在你來之前,我倆還通過電話,還互相祝七夕節快樂,她這兩天工作實在太忙,走不開。”
看看那串號碼,又看看對方,江霞疑惑的問:“既然真像你說的這樣,你倆那麼好,為什麼不結婚,這也不影響仕途呀。”
“她太要強了,她說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擔心結婚生小孩影響她的進步,女人混官場不易啊。”楚天齊繼續編著瞎話,“你應該有深刻體會呀。”
“是呀,太不容易了。”江霞感同身受。
“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介紹你倆認識。”為了防止對方繼續追問,楚天齊把瞎話編的更加逼真,“你倆實際上有好多相似之處。”
“真的嗎?你說說。”江霞向著楚天齊這邊移了移。
事已至此,那就繼續編吧,楚天齊扳著手指頭,說了起來:“你倆都上進心強,都善良、正直,都……”
江霞打斷對方:“我倆誰漂亮?”
你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沒有可比性。這是楚天齊的心裏話,但他不能這麼講。於是說了四個字:“各有千秋。”
看了對方一眼,江霞忽然再次臉罩紅暈,低頭看著自己褶皺的衣裙,柔聲道:“天齊,我得去洗一洗,我都被你弄……”說著,她向衛生間走去。
什麼呀,怎麼就跟我有關係了?楚天齊暗自腹誹著。無意中低頭看去,他的臉也迅即紅了,褲子文明口上的扣子已經開了,裏麵的那層貼身的布都露出了好多,想必是被對方剛才撕扯開的。他趕忙關好文明口,快步坐到了圈椅上。
……
屋子裏響起嘩嘩的水聲,楚天齊長噓了口氣,心中暗道:可惡的七夕。
算上今天,已經連續八個七夕,每年都得遇上事,每年都會和女人發生糾葛。前幾個七夕,他可是一直防著,但防不勝防,從來就沒防住過。這兩年,他幹脆就聽之任之,結果每年的這一天,總會有一個女人出現,總會給自己找點兒事。
除了七年前那個傷心的七夕,以後每年的這個日子,楚天齊幾乎都沒特意去關注,但總有女人找上門來。就拿今天來說,他是想也沒想到,沒想到江霞會來,沒想到江霞會向自己敞開心扉,更沒想到她會讓自己“驗證”。
想到“驗證”一詞,楚天齊也不禁驚異,驚異江霞會是黃花大閨女。這並不是說楚天齊懷疑對方所講內容的真實性,而是他已經先入為主,給對方設定了“少婦”這個標簽。在他的潛意識當中,女人能混到副處級常委,肯定要有男人做後盾,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丈夫,那就應該是和女人有特殊關係,當然也可能是父輩有做官的。他知道江霞好像是普通家庭,那她身後的男人隻能是前兩種情況了。
想想剛才對方的瘋狂,那是誓要直接奉獻。反思自己,似乎意誌也不夠堅強,似乎還很享受對方的“進攻”,否則就不應該給對方出手的機會。還好那個騷擾電話來的及時,否則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非禮勿為。他也暗自慶幸,今天沒有喝酒,否則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天齊,幫我拿拿東西。”衛生間傳出一個聲音,打斷了楚天齊的思緒。
東西?楚天齊很是疑惑,四下看著。
“就在挎包裏,有一個塑料包裝袋。”江霞的聲音再次傳出。
楚天齊“哦”了一聲,走過去,拉開了那隻女包的拉鏈,一個透明包裝袋露了出來。看到包裝袋裏的蕾絲花邊,楚天齊遲疑了一下。
“快點,你是不是偷看呢?”江霞催促著。
什麼呀,我偷看?楚天齊哭笑不得。他迅速拽出那個包裝袋,來到衛生間外,敲了敲門,把包裝袋伸了進去。
“我夠不著,再往裏。”江霞聲音嬌滴滴的。
依著對方的話,楚天齊胳膊向前伸去。忽然,他觸電一樣,迅速收回胳膊,手中的包裝袋也脫手而去。他剛才觸手之處軟*綿綿、熱乎乎,好像是對方的腿或肚子。
“咯咯咯……”笑聲響起,回蕩在衛生間,回蕩在整個房間裏。
可惡的七夕。楚天齊暗罵一聲,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支香煙,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