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這就是一條死亡之路。”肖萬富也不禁發出了感慨。
“哎。”幹警小張歎了口氣,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看著這三個人,楚天齊心中很不是滋味,這本來都是戰友,可現在卻站在了對立麵。雖然好多事情自己不能左右,但也不由心生無限感慨與惋惜。
走進這個地下掩體,楚天齊才發現工程浩大。這裏麵簡直就是一個小社會,各種設施幾乎都有。怪不得好幾百人可以連續在下麵待上百天左右。尤其一點都不覺得憋氣,可見通風係統做的非常好。不過這種設施全是為實施犯罪服務,全是生產毒品的,另外還有一些設施是為了掩蓋犯罪所設,比如建有皮革廠,專門產生一些黑色廢水,用以掩蓋製毒廢水裏的泡沫,也掩蓋毒品的味道。
仇誌慷邊走邊介紹著:“局長,據抓到的一個頭目交待,他說他早就跟著趙伯祥,曾被趙伯祥救過。他說這個地方還是三十年前建的,那時這裏因為炸山石,留下了特別大的深坑。當時還是民兵連長的趙伯祥,帶領南方來的一批學生,建了這個地下空間,做防空洞掩體。時代變遷,這個掩體沒了用武之地,就慢慢廢棄了,連洞口都被封堵了。在聚財公司剛進入,村民剛搬走的時候,趙伯祥讓喜子等幾個親信又進行了擴建和改造,把製毒的東西放到了裏麵。連蓮以前的辦公室,有通道可以進入這裏,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找到和趙伯祥屋子連接的通道。”
從掩體裏出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大家吃的是盒飯,是從鎮裏飯館買來的。雖然這裏有水電、有糧食,可誰敢在毒窩吃飯?
……
天黑下來,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可整個搜捕工作沒有一點進展。
九點多的時候,周子凱打來了電話:“小楚,怎麼樣?”
楚天齊道:“沒找到。所有的地道又過了一遍,好多房間都進去找了好幾次,都沒有發現線索,也沒有發現和那個地道連接的通道。那個出口有鋼板,又綁著炸藥,撬不開,也沒法爆破,同樣也不能進行切割。”
周子凱說:“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我了解了,省航空研究所有水刀切割設備,可以對任何材料進行任意曲線的一次性切割加工,切割時產生的熱量會立即被高速流動的水射流帶走,不產生有害物質,材料也沒有熱效應。”
楚天齊很興奮:“那太好了,我以前隻聽說國外用這種技術很多,國內使用不太廣泛,隻在航天、石油領域有用。要是省裏有這種設備,那……”
“別高興太早,我話還沒說完。”周子凱打斷了楚天齊,“我跟省航空研究所聯係了,但是他們那套設備很大,根本沒法移動。”
聽到這裏,楚天齊心裏涼了下來:既然沒法移動,說了又有什麼用。
周子凱的聲音還在繼續:“不過那個副所長說了,他可以和河西石油管理局聯係,看看能不能從管理局那裏借來便攜式水刀。”
“哦。”楚天齊心裏話:怎麼說話大喘氣,就不能一次說明白?
“副所長說是明天給我回話。”說到這裏,周子凱話題一轉,“周仝也在那呢吧?你讓他明天回縣裏,她家裏有小孩,小鄭也照顧不過來。”
聽話聽音,楚天齊明白,鄭誌武可能又向周子凱告狀訴苦了吧。其實他也不想讓周仝在這兒,既容易讓人非議,也確實不方便。剛才分配帳蓬的時候,就遇到了麻煩,本來六人的帳蓬,卻不得不讓周仝獨自占一頂,而男警卻需要擠一擠。於是忙道:“周局,我跟她說一下,要是她不聽的話,你也跟她說一說。”
“局長管不了下屬科長。”調侃過後,周子凱掛斷了電話。
“哎。”楚天齊不由得歎口氣,掛斷了電話。
“局長,局長。”一個女聲忽然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楚天齊不禁頭大,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局長,有事。”話音未落,周仝已經走進了帳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