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上的窗簾緩緩打開,耀眼的光亮射*進了屋子,幾輛墨綠色的汽車停在窗前,其中就有那台車頂帶著高分貝擴音喇叭的指揮車。
“聲東擊西”、“暗渡陳倉”,趙伯祥一下子想到了好幾個詞。同時也疑惑,怎麼就沒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莫非汽車是推過來的不成?
“趙伯祥,看到老子了嗎?老子是看到你了。放著好好的警服不穿,非要穿那麼一身狗皮,你是不是一直想戴綠帽子呀?”說著話,曲剛在指揮車裏向著趙伯祥招了招手。
“啪”的一下,趙伯祥關掉了屋裏的燈光,頓時屋子漆黑一片。這麼一來,趙伯祥能夠清晰看到燈光明亮的樓外,而外麵的人卻看不到屋子裏。
怎麼隻有曲剛,楚天齊去哪了?趙伯祥疑惑的對著桌上擴音話筒喊了起來:“姓楚的,你在哪?你在哪?”
……
“趙伯祥,你說我的哪?”話音剛落,便傳來“咣”的一聲響動。
意識到上當,可屋門已經被撞開。
在屋門打開的瞬間,趙伯祥手中多了一把手槍,同時身後衣櫃忽然“哢吧”一聲打開,一抹微弱光亮灑了出來。
借著樓道的燈光,可以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楚天齊,楚天齊身後還跟著他的幾個鐵杆屬下。
看到楚天齊的這一刻,趙伯祥明白,這小子怕是進樓有一會了,應該是從樓頂天窗進來的。樓裏的所有門窗都鎖了,他還親自檢查過呢,尤其要是樓門被弄開的話,不可能聽不到一點聲音。
正要向前移動腳步,楚天齊看到,在趙伯祥身後衣櫃裏有一個女人。女人被綁在椅子上,身上綁著疑似炸藥的東西,嘴被堵著。借著櫃子裏的燈光,可以清晰看見女人臉上的淚痕。
“不許動。”趙伯祥用手槍指著楚天齊,“否則大家都玩完。”說著,關掉了桌上的擴音器開關。
現在當然不能動了,趙伯祥手裏有人質。雖然沒看到趙伯祥手裏有遙控器,但也不敢保證控製開關就在手邊,剛才櫃子打開的就很突然,暫時都不知道是按了哪裏。
人質很麵熟,仔細一看,原來是穿便裝的賀敏。賀敏從前天就請假,沒想到卻在這裏。
“老趙,你這是什麼意思?”楚天齊一笑。
“別叫我老趙,聽著別扭,咱倆沒那交情。”趙伯祥也笑著道,“讓他們退出去,咱倆談談。”
楚天齊問:“談什麼?”
“談……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少費話。”趙伯祥晃了晃手槍,“別耍花樣,你小子花花腸子太多。”
“先出去。”楚天齊擺了擺手。
厲劍、高強、高峰、仇誌慷同聲道:“局長……”
楚天齊眼睛一直盯著趙伯祥,沒有說話,而是再次向身後擺了擺手。
厲劍等四人遲疑少許,退出了屋子。
“把門關好,別打擾我們。”趙伯祥對著門口喊了一聲。
“咣”的一聲,屋門關上了,聽的出是帶著怒氣的。
“幾個奴才倒是挺盡心,隻是不知道你倒黴的那天,他們是矢誌不渝跟著你,還是背後給你開一槍?”趙伯祥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用槍指著對方,“坐那說吧。”
略一遲疑,楚天齊向左側跨出兩步,坐到沙發上,然後用手一指賀敏:“這是怎麼回事?”
“她呀?”趙伯祥“嗤笑”道,“也算是機緣巧合吧,今天你們來的時候,她正好在這,我隻能先拿她應急了。如果要是知道你來的話,怎麼也得把你師姐、師妹請來,實在不行的話,請來那個女縣長也可以。明知道你對她沒興趣,對她的生死不關心,但也隻能這麼將就了,就算是狗尾續貂吧。”
“趙伯祥,我不像你那樣漠視別人的生命,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見死不救。”楚天齊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裏卻說:謝天謝地,還好那幾人沒讓挾持。
“現在隻有咱們倆,你又何必那麼虛偽呢?”趙伯祥“嗤笑”著,“也難怪,我不是一直也在裝嗎,在這方麵,你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我不明白,你倆怎麼會在一起?”楚天齊表示疑惑。
趙伯祥點指對方:“不要想歪了,我趙伯祥可是作風正派的人,我隻忠於一個女人。她需要幫別的忙,我正好能幫上。”
楚天齊“哦”了一聲:“你說的恐怕是讓人上癮的那東西吧?”
“明白人一點就透。”說到這裏,趙伯祥話題一轉,“姓楚的,你為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呢?”
“我為什麼……”楚天齊說到半截,也話題一轉,“打開燈吧,太黑了。”說著,就要起身,去摸牆上開關。
“不許動,黑著燈挺好。”趙伯祥說完,幹脆用遙控開關把窗簾也拉上了。